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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是裴承北的妹妹——裴妗妗。

“疼吗？妗妗死的时候比你疼一万倍。”

裴承北漠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活着的每一天，都该这么痛苦。”

他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凿子般砸在沈云菡心上。

当年，她和裴妗妗出了车祸。

她忍着疼去拉车里昏迷的裴妗妗。

可当时，沈云菡右臂骨折，根本无法将裴妗妗从车里拉出来。

她刚想去找人帮忙，结果车子就爆炸了。

裴妗妗葬身火海。

从那之后，裴承北就恨上了自己，觉得是她抛弃了裴妗妗。

现在，他深沉的眼眸中厌恶流转：“好好跪着，除非妗妗原谅你。”

沈云菡对下跪习以为常。

但委屈却像是刀尖，顶着她的心口往里戳。

“我想救妗妗的。”沈云菡颤声解释，呼痛声都藏在哽咽中，“我比谁都希望妗妗活着，如果她还活着……”

“闭嘴！”

裴承北捏住她的下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捏碎：“你不配提她！”

他双眼猩红，抬手将沈云菡的额头死死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沈云菡疼得咬破了舌尖。

冰冷的空气和滚烫的手掌让沈云菡害怕到战栗。

那些被人辱骂、拳打脚踢的记忆再次在她脑海里回荡。

“不要，不要打我——”

她反抗着，却根本摆脱不了裴承北的力道。

可就在这时，衣服摆弄之间，露出沈云菡满是伤痕的身躯。

裴承北瞳孔一缩，猛然松开手。

浑身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

他声音暗哑：“这是怎么弄的？”

沈云菡瘫倒在地上，似乎冰冷的仪器又开始在身体里搅动，肾脏被摘除的恐惧又席卷了大脑。

她止不住的抽搐，一股暖流顺着裤腿流在干净的地面上。

龙涎香中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沈云菡竟然在裴承北面前，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