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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岳寒松立馬道歉，握著元明手腕的那隻手有點無所適從的胡亂摩挲著，把鐲子摸得發熱，元明手腕都紅了，連帶著臉也通紅，眼看著眼淚又要出來了，在眼眶裡打著轉看著岳寒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岳寒松盯著那些眼淚，覺得心裡比這些淚都軟，他握著元明的手，溫聲細語道：「你說錯了，元明，我不是最喜歡你，我一直都只喜歡你一個。」

元明還是哭了，他沒忍住踮腳抱住了岳寒松的肩膀，把眼淚全都擦在岳寒松的衣領上，很快岳寒松的手就摟住了他的背，把他抱了起來，元明下意識抓住自己的手腕把岳寒松抱得更緊，摸到了手腕上的鐲子，又有點想笑，於是笑著小聲說：「我討厭你。」

「真倔。」岳寒松說。

外頭大雨還在下，雨聲都壓過了時不時的雷聲，元明怕打雷，岳寒松煮雞蛋他也要跟著，抱著腿坐在灶台旁邊，岳寒松把雞蛋撈起來放進涼水裡涼了涼，拿出來過去拍元明的頭，「走，我給你敷一下。」

元明抓住岳寒松的手站了起來，邊走邊摸了摸眼皮，有點不舒服，「難受。」

「一會兒就不難受了，坐下。」

元明坐在炕沿上仰著頭，閉上了眼睛，岳寒松把雞蛋輕輕放到他眼皮上滾了滾，「燙嗎？」

「不。」

岳寒松便沒再問他，慢慢地滾動著雞蛋，沒多久就不腫了，元明還仰著頭，有點困了，微微張開嘴喘氣，剛才哭得太厲害，嘴巴也腫了點，岳寒松放下雞蛋，用手碰了一下他的嘴，「嘴也腫了。」

元明睜開眼，聽見這話後抿了抿嘴，「好像是。」

岳寒松把雞蛋剝了皮遞給他，「等會自己就好了。」

元明扭頭躲開，「我不吃。」

「還不吃呢，這幾天臉都瘦了一圈。」

「我不想吃，我困了。」

岳寒松也沒非讓他吃，給他拿了點水喝了，又用藥油揉了揉他的手腕和肚子，然後才吹滅燈讓他睡覺。

這回元明又抱著枕頭滾回岳寒松旁邊睡了，躺得筆直像竹竿似的，右手不停地摸著手腕上的鐲子。

「松哥。」

「怎麼了？」

「這個貴嗎？」元明把手伸到岳寒松面前晃了晃。

「貴啊，」岳寒松拉下他的手，沒鬆開，「貴的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