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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傅鶴清的話才剛剛說出口，慕木就斷定了對方一定心情不好，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親手種點花，等花開了送給畫家先生當禮物。」

傅鶴清拿著小骷髏沖水的動作一頓。

慕木見畫家的表情緩和一些了，立馬趁熱打鐵，「是向日葵哦，我已經種好了十三顆了，每個洞洞裡放了五顆種子，如果全部都長出來的話，我可以送你六十五朵向日葵。」

慕木一邊說著，一邊配合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放進烘乾機。

「沒有六十五朵。」傅鶴清冷冷地打擊道，「一朵都沒有。」

「你的種子是熟的。」

慕木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熟的？」

「熟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是熟的？」小骷髏似乎完全陷入了迷茫和不敢置信。

傅鶴清看著慕木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停頓了一下，轉移話題，「小骷髏要吹乾，你先出來。」

慕木更傷心了，「種子為什麼是熟的，我為什麼不能吹風？」

雖然不很理解但慕木還是飄了出來，精緻的臉蛋上全是失落，看著傅鶴清拿著吹風機對著小骷髏玩具吹著，加玩具上的水分蒸發。

「小骷髏為什麼要吹風？」

「免得有人明天又要說感覺骨頭軟綿綿的。」

兩人一問一答，慕木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

「這聽起來像是我說過的話。」慕木不好意思地說道。

傅鶴清看著阿飄眼巴巴地在一旁看著出神，漂亮的眉眼都皺了起來，又垂眸看了看手中不再說話的骷髏玩具，關掉了吹風機。

「咦，還沒有干呀，你怎麼不吹了？」

在吹風機關閉的瞬間，噪音消失，慕木回過神，就又飄進了小骷髏身體，拿起了吹風機對著自己吹吹。

「哇哦，這就是風的感覺嗎？」

「感覺重重的，像是有人在推我一樣。」

傅鶴清看著小骷髏抱著吹風機東倒西歪，輕嘆一聲，便將吹風機接手繼續給骷髏玩具吹著風。

「那我還要出來嗎？」慕木小聲詢問道。

「不用。」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吹著風，然後將烘乾的衣物給小骷髏穿上，接著繼續回到畫室工作。

傅鶴清沉默著，慕木也沉默著。

慕木總感覺畫家先生的心情自從將他從花園來回來之後，一直處於十分不美好的階段。

不像是生氣，更像是兩種都不太好的情緒在來回拉扯、糾纏，難分勝負。

整整一天，傅鶴清渾身的氣壓都低沉得像是烏雲一樣，但慕木每次前去試探，畫家先生對他的態度沒有任何改變。

甚至畫家先生還試圖安慰自己，對他說道，「你要是喜歡種向日葵的話，我找人送一點過來。」

「外面種不活，可以種陽光房。」

慕木一下子就被這感天動地的友誼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