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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霆回答：「也是。」一頓，「既然有地方待了，你就先睡覺吧。」

雲望舒知道，這和前面的「吃東西」一樣，是幫助宗叡的身體恢復體力。

他也的確睏倦。聽到這話，立刻打了個呵欠。卻沒直接倒在床上，而是問6霆：「6兄，你可知此地要如何打水？」

6霆聽了，意識到他是要洗漱。可旅館這環境，他總覺得水龍頭裡的水都不乾淨。

6少將很勉強地回答：「你去那邊的小房間看看。」等雲望舒操縱身體過去，他終於鬆一口氣，「還好，起碼有一次性洗漱用品。」

原先他還擔心雲望舒不會用，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發生。

打理完自己，雲望舒關掉燈，上床、闔上眼睛。

他原先還打算祈禱一下自己與宗叡夢中相見，可今天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近乎在閉上眼的瞬間，青年便熟睡過去。

隔壁的哭聲仍然在響，卻半點兒都沒影響到雲望舒。還是到後來，女人慢慢哭累了，動靜才算弱下去。

周邊卻還是不算安靜。其他人深夜歸來、在走廊里大聲說笑的聲響時不時傳出；樓上樓下不只一個屋子在打牌，四面八方都有洗牌時「嘩啦啦」的動靜；大聲播放的電視劇、附近道路上偶爾響起的喇叭……

意識深處，6霆收回外探的精神觸手，隨意道：「是個苗子，在這種地方都能睡好。」

宗叡微微一頓，「是。」

6霆觀察不遠處的精神聚合體，接下來傳遞的意識里多了點刻意的笑音，「雖然是暫時的『盟友』，咱們也應該開誠布公。這些精神觸手沒在你面前隱藏，就是我的誠意。」

宗叡禮貌地：「謝謝。」

6霆看他這樣態度，心情微躁。可想到「林瑾書」，他還是克制住，拿最不經意的口吻問宗叡：「之前時間緊張，有些事，咱們沒有細談。

「你答應過我，一切以對付系統為先。瑾書怎麼樣，都等後面再說。」

宗叡：「對。」

6霆緊盯著他，追問：「我現在需要確認，你不會直接出手傷害瑾書。」

宗叡：「……」

宗叡客氣地說：「我不會對他做任何會觸犯法律的事。」

他已經在司譽身上浪費了很多年，等把眼下的事解決，當然是拉開與司譽的距離，讓後者消失在自己的人生里。

「不過，既然你說起來了，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宗叡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