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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乌兰说汉话还不太熟练,他不知道自己要说的那句话用汉话怎么说出来,他想了一会儿,最后道“臣也就有了,奇伦山上的太阳加尔湖上的月亮”
鏖兀特有热烈表白
但赫连诛的脸色不是太好,他学自己第二次见到阮久的时候说的话他抄袭
终于等到乌兰说完,格图鲁连忙跟上“俺也一样”
乌兰继续道“臣虽然向往王后,但臣也知道,臣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是时候退场了,可是臣实在是舍不得,臣十八岁进宫,早已没有可去的地方了,求王后开恩,收留我,我什么都会做的”
平心而论,乌兰除了生得高大,长得还算英俊。他肤色稍白,暗金色的头微蜷,眸色湛蓝,鼻梁高挺。
异域美人求人,阮久有点挡不住了。
赫连诛却道“不行。”
乌兰看也不看赫连诛一眼,真诚的目光只投向阮久一个人“要是王后不嫌弃,臣妾从此就是王后的人了”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偷偷加一个“妾”字
“臣妾也一样”来自格图鲁。
这个你可以不用学
阮久忽然觉得,他们这个仪式不应该叫后妃拜见,应该叫
桃园三结义
阮久伸手接过两个人递过来的木杯“你们要是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他仰头,吨吨吨。
乌兰小心提醒道“王后,喝一小口就可以了。”
阮久抹了抹嘴角“啊”他打了个嗝,试图掩盖自己不太清楚仪式的事实“不不,如果是结义的话,应该全部喝完的。而且还要”
他把两个木杯往地上一摔“这样。”
当然没有摔坏。
外边还在打猎,乱哄哄的,阮久不想出去,就待在帐篷里,和新见面的“后妃”们说话。
阮久往嘴里丢了一颗去了核的红枣,问乌兰道“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没去大梁”
乌兰垂着眼,左手拿着小刀,右手拿着红枣,手上动作不停“臣没有跟着大王出使梁国。臣与格图鲁两人,格图鲁操持大王外出的事情,臣留在溪原,打理内务。原本也是跟着队伍来的尚京,不过害怕惹了王后不高兴,没敢贸然拜见。”
一边的格图鲁手捏两个核桃,稍稍握拳,只听闻咔嚓一声轻响,核桃壳便碎了。他捧着核桃碎儿,捏着指头,把壳与肉分开。
堆满一盘子,就端到阮久面前“王后请用。”
阮久搓搓手,他好像有点明白,赫连诛要这么壮的随从做什么了。
不像十八,剥核桃还要用钳子,瞧瞧人家
阮久道了谢,开开心心地吃东西。
彻底失业的赫连诛十分吃味,幽怨的小眼神在阮久身边转圈圈。
偏偏阮久浑然不觉,继续吧唧吧唧地吃东西。
等吃够了,他便擦了擦嘴,问两个“后妃”“你们会打牌吗”
格图鲁摇头,乌兰道“在溪原待着无趣,我也会玩一玩,只是玩的不好。”
阮久眼睛一亮“来吧来吧。”他朝格图鲁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教你。”
乌兰道“那臣去拿一副”
阮久只说“不用”,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副纸牌。
随身携带赌具的小赌鬼。
于是两个“后妃”要把桌上的零食都撤到一边去,赫连诛终于抱住阮久的腰“软啾,我也要玩。”
阮久坚决摇头“未成年人禁止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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