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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会儿,她调柔声音说:“不是他,他早就去世了,死于一场火灾。上次在外公家,我带你去看过他的坟墓,你还记得吧?”
顾北弦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地嗯了声。
苏婳觉得他还是不肯相信她的话,敷衍地嗯一声,只是想让她闭嘴。
不过她也不想再争辩,平复了下情绪,说:“等你回国了,给我打电话。”
“好。”
一周后。
一个叫沈鸢的年轻姑娘找上门,进门就喊:“学姐,你好,我叫沈鸢,沈淮是我哥。”
苏婳早就提前接到沈淮的电话了,把她让进来。
请她坐下,上了杯茶。
沈鸢自我介绍道:“我也是京都大学考古戏的,不过只读了半年,就作为交换生出国学习国际考古了。今年刚毕业,现在在市博物馆上班。久闻学姐大名,你当时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苏婳笑了笑,“你不用喊我学姐,就叫名字吧。我上学早,小学时跳过级,虽然毕业早,年龄可能比你还小。”
两人对了下年龄,居然同年同月同日生。
苏婳比沈鸢小几个小时。
沈鸢此行来,是代表博物馆,邀请苏婳参与修复一幅古画。
等苏婳跟着她来到市博物馆时,才知道要修复的是“元四家”王蒙的一幅隐居图。
这幅隐居图正是两三个月前,那个瘦高个和光头把她掳走,让她修复的。
当时只揭了画,还没来得及修,就破案了。
苏婳纳闷,“这幅画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修复好?”
沈鸢嗐了一声,“赃物要走程序,走完移交国库,再分到博物馆。进了博物馆,要专家来鉴定、研究,然后再由修复专家出修复文案。这流程一走,两三个月就过去了。这次请你来,是和其他修复专家,一起参与修复,因为画是你揭的。当然,这也是我哥的意思。”
苏婳明白了,沈淮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民间的么,做得再好,总有点野路子的味道。
官方的,显得正规一点。
让她参与此次修复,可以镀一层金,虽然她不太需要。
来到文物保护部。
苏婳一进修复室,看到屋里坐着黑压压一群专家。
在场最年轻的也得四、五十岁开外,白苍苍的居多,都是从全国各地请来的精英人才。
苏婳是最年轻的。
但因为她是苏文迈的外孙女,且在行内小有名气,倒也没人敢轻视她。
同那些专家探讨了一上午的修复方案。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苏婳不太想和一屋子的老男人同桌吃饭,就离开了。
出来,沈鸢早就在门口等她了,笑着说:“我们馆长让我单独招待你。”
两人同是考古专业,有共同语言,年龄又一般大,没多久就熟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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