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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拉下了黎念捂住她眼睛的手，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松手。

  “念。”她开口，嗓音被怒火灼烧听上去沙哑可怕。

  “我在。”黎念赶紧回道。

  “念，”她说，“我是不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黎念反手握住言贺的手，闭了闭眼应了一声。

  “我好怕，”她颤着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在见到黎念受到伤害时言贺完全冷静不下来，好像他们高中时那样，黎念的一举一动都在牵扯她的情绪和……底线。

  言贺靠在黎念的怀里，无助地闭上双眼。

  就算分手了，她的底线也还是黎念。

  黎念将她圈在怀里，下巴靠在言贺的肩上郑重地对言贺说道：“不怕，我一直都在。”

  言贺没有说话，在黎念的怀中转了个身，将脸埋在黎念的胸前，双手环住了黎念的腰。

  他们站在杂乱的楼梯间中拥抱，直到整个楼梯间的灯熄灭也没有分开。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言贺缓缓睁开了浑浊的眼眸。

  她任由眼泪留下，紧紧地贴着黎念汲取温暖。

  就算黎念身上算不上有多暖和。

  “啪”。

  楼梯间的灯光又一次打亮。

  言贺顺着地面向上看去，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双熟悉的运动鞋。

  再看是拉满了弓对准他们的孙进。

  言贺：“……”

  孙进：“……”

  她从黎念的怀中起来，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孙进目光落在地上的越凯身上，确定他不会再起来后才收回弓缓步下楼。

  他身后还跟着崔筠，他们的拥抱队友全部看在眼中。

  孙进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不知道该先问越凯的状况还是该问问自家队友的情感问题。

  最后他只能说：“皆大欢喜！”

  欢个毛。

  言贺想。

  但她说：“你怎么从楼上过来？”

  孙进看看越凯再看看黎念：“他让我搞偷袭，但我现在不那么认为。”

  黎念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情感状况吗？”他问。

  “……”

  “你他么那么八卦干什么？来搭把手把这个傻逼抬上楼去。”言贺架着越凯的腋下废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把他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