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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楼层都很低矮,外墙大多斑驳掉漆,露出里面橙红色的石砖。
单元铁门上更是有不少方已经生锈黑。
小月芽指了指边上另一幢单元楼,“纪禾姐姐,我先把东西拿上楼,蓉蓉家在边上5幢,你等我一下,我带你过去。”
纪禾点点头,“你慢慢来,不着急。”
等小月芽上楼后,纪禾看向5幢单元楼,只见一个妇人从楼里出来,手里拎着两袋垃圾。
垃圾桶就摆放在小月芽家这栋楼前,红蓝绿的垃圾桶边上落满了各种垃圾,老远都能闻到垃圾的臭味。
妇人提着垃圾走过来,似乎是注意到纪禾的目光,她抬头望过来。
虽然有些距离,但纪禾没有漏看妇人眼底的血丝。
她几步上前,来到妇人身前。
“你好,我是纪禾,蓉蓉的老师。”
“蓉…蓉蓉老师?”
扑通一声,李翠花手里的垃圾袋陡然落。
没有系紧的垃圾袋散开,几件沾满血迹的衣服从垃圾袋口冒了出来。
李翠花瞥见上的血衣,瞳孔重重一缩。
像是她隐藏了许久见不得人的秘密,突然被人现了。
她慌张蹲下身,想将这些衣服重放回垃圾袋,可越是慌,越是整理不好。
纪禾看着妇人的顶,眼眸黑了几分。
她启唇,声音透着寒意,“蓉蓉自杀的事,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李翠花双手抖得不行,连衣服都拿不住了,一个劲往下掉。
“纪……老师。”
小月芽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垃圾桶跟前的纪禾。
她走上前几步,正要喊纪禾,就看到了被纪禾挡住的蹲在上的妇人。
她下意识改了口。
“阿姨。”
妇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从上站起来,她动动嘴,说道:“小月……这是你们的来的老师吗?以前我好像没见过?”
刚下楼的小月芽看了眼纪禾,点头道:“对啊阿姨,这是我们来的老师。老师,这是蓉蓉的妈妈。”
“蓉蓉出事的消息,学校里的老师都很关注。蓉蓉一直是个很乖的孩子,我们都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我正好有时间就来看看。”
纪禾接道。
妇人看向纪禾的眸子,又匆忙移开视线。
仿佛不敢直视纪禾。
“蓉蓉的事……也没什么,意外而已。特意让纪老师您来一趟,太麻烦了。”
“蓉蓉母亲,这件事真的是意外吗?”
纪禾嗓音里平淡,却带着一股强劲的质询力道。
妇人猛然看向纪禾,神情瞬间苍白不少,“纪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蓉蓉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纪禾冷冽的目光毫不掩饰落在蓉蓉妈身上。
在徐蓉蓉那些痛苦的回忆里,不乏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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