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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种时候,经验老道的凶犯反而不会移开自己与警察的对视,他明白那短短几秒的对视里,气势是第一重要的,只要在警察眼中足够坦荡就好,于是他面不改色的带着那激烈的心跳迎了上去。
另一只带着手表的手自然的落在大腿上,像是随意的搭着一样,被桌面的阴影覆盖住手表。
陆闻屿说:“会奇怪吗?”
并不。
苏梨已经完全了解自己的朋友是那种将心理情感的满足感放在一段关系里最重要位置的人,他完全是那种比起身体欲望,更在意情感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爱。
和苏梨的爱不同。
他的爱是那种像晴天里的云,一大团的漂浮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上的云团,厚重也柔软,一眼看见便令人产生一种不管不顾的跳跃下去的冲动。
在产生这种冲动之前,是因为每一个靠近过陆闻屿的人,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过那种可依靠,可被接受的力度。
他的云,不是由空荡的一缕又一缕的雾织成的,他的云,是用一段最坚韧的金丝和一段最柔软的蚕丝织成的,不怕跌破,因陆闻屿时时刻刻在缝补,也不怕突然消失,因在进入之前陆闻屿早已提醒无数遍,这里的人拥有进入的自由,可他却一直会在这里守候。
苏梨浅笑,收敛了刚刚的想要八卦好友的冲动,认真道:“一点都不。”
她看了眼刚刚陆闻屿和那个女孩子坐着的位置,问:“那她又为什么提前走了?”
说到这里,陆闻屿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一闪而过却被苏梨捕捉到了,她放下手中的啤酒杯,那早就融化了的冰块也使得玻璃杯杯壁外蔓延出水珠,随着她放下的动作,水珠弄湿了桌面和苏梨的手。
陆闻屿很无奈的笑了下,抽了两张纸递给她,在苏梨擦手的时候,陆闻屿将那弄湿的桌面顺手给擦干净了。
他并不愿意多说外人事情,只简短的描述刚刚的事情,将大部分的原因都归咎于自己。
陆闻屿:“大概是我太客气了,没有在约会的感觉,好像刚刚的我和工作上的我没有区别,对方便不想我们彼此浪费时间,结束了今晚的约会。”
在他说这些的时候,苏梨一脸清楚的笑,说:“我也听到了,你和她讲话就像是在和你的同事沟通彼此吃饭有什么嗜好一样。”
陆闻屿抬起眼皮:“但是我们今天第一次私下见面,我肯定要这么问她啊。”
闻言,苏梨抬起手摇了摇食指,问:“你以前跟恋爱对象在一块是什么样的?”
陆闻屿静静的看她,正好服务员端上他的餐点,接过,陆闻屿道声谢,服务员轻声道:“不用谢。”
服务员离开。
苏梨轻声道:“你刚刚的态度就像是跟这个小姐姐说话态度一样。”
“没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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