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白天上班时间,厂区的马路上显得格外安静。只偶尔有几个身着工作服匆匆过往的人。郭国柱骑着自行车,先从正对着厂大门和厂部大楼的环行柏油马路向厂区里疾行。环行马路中间,是被剪裁整齐的花丛围起来的,有着两个篮球场大小的花草园。花草园中间矗立着一个棱角分明,有点像人民英雄纪念碑的雕塑,雕塑的正反面各写着几行像厂训的大字。环行路外边,像绿色幕帐的垂杨柳,将马路和一长排平房隔离开。
郭国柱心里有点拿不准,他一时对自己的自告奋勇有点后悔,从来没去过机加工车间,那几个比较惯熟的机加班的同学在哪个车间,实际上到现在他并不太清楚。打听吧。在风驰电掣蹬着车子时,忽然在一瞥眼间,看见那些一闪而过的钉在平房门上的白底红字门牌下,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忽然刹了一下闸,嘴里喊一声,唉!然后笑容满面地停下来,用一条腿支着地:“啊呀,好长时间不见了。”
柳树后面的台阶上,一个白净脸面小伙子刚从挂着生产处牌子的门里出来,也看见了郭国柱,跳下台阶:“唉,就是啊,好长时间没见你,你现在在哪个车间呢?这是去哪儿呀?”
郭国柱笑着说:“去一下机加工车间,我在铸造车间呢,唉对了,正好问问你,你们机加工车间,谁能加工了这东西呢?”
“机加工车间?哪个机加工车间呢?啥东西呢?”
郭国柱这时候醒悟过来,白净脸面小伙子,是一起毕业的机加工班的同学。在学校时出来进去常打招呼,但一下想不起来叫啥名了。机加工班同学肯定知道冷加工车间的情况。但机加工车间那么多,好像并不叫机加工车间,而是都有自己的名字。
他笑了:“呵呵,对对,没有叫机加工车间的。”他撇腿下来,郑重其事地说:“嗯,打眼机车间或者是扎钢机车间,都行,哪个车间可以加工?”
“到底是啥东西呢?而且到底是要找哪个车间呢,主要是干甚呀?”这个机加工班的同学,说着话把手往后一背,显得很自信,一条腿还不停地原地抖动,似乎膝盖上安了一个弹簧一样。那神情好像厂里所有的牛逼哄哄机加工车间,都是他家开的似的。不过,他有一点还能让郭国柱接受,就是虽然有点掩饰不住的讪笑,但还算热情耐心。只是那条弹簧腿和笑嘻嘻的脸,不像是长在同一个人身上似的。
郭国柱几乎没顾上看一眼那条弹簧腿,着急地说:“俺们车间电炉上有个丝杆坏了,”他说着话,把车框里一根大拇指粗细,长长黑黑的金属棒拿起来给白净脸小伙子看,“得重新车一个呢。呵呵,我刚才一看见你,就突然想,你们机加班的对这东西在行,俺们热加工的不懂,呵呵。”
白净脸小伙子没去挨一下那根黑金属棒,说:“嗷,那你去哪个车间都行,这简单。任何一个冷加工车间都有各种机床呢。你是要车呢,还是要刨呢,还是要铣呢,都行。”白净脸面说着话时,突然他看见从另一间平房里出来个人,他急忙对郭国柱说:“呀,处长在呢,我赶紧去找处长签个字,别一会儿又找不见处长了。签不了字的话,回车间还交不了差呢。”他慌慌张张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嘱咐郭国柱,“你去哇,没问题。唉对了,你有车间的传票呢哇?”一副专业生产调度员的样子,“没有传票,谁给你加工呢?”说着话,他扭着身子,并不马上飞进生产处长办公室,而是皱着眉头回望着郭国柱。郭国柱一愣怔,笑了:“啥叫传票呢?”
“我操,没有传票,咋干呢!也就是生产派工单。没有?没有,赶紧回去取去。”说着,转身就往处长办公室里钻。
郭国柱还想问一句,那到底该去哪个车间呢?但是白净脸面不见了。郭国柱独自哈哈笑着,赶紧动作麻利地调转车头,回车间。
一阵狂蹬车子,气喘吁吁刚到炉前大门口,大刘就看见了,大声问:“咋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郭国柱说:“咱们没有传票?俺们同学说,要传票呢。”
大刘顿时没好气地说:“要球啥传票了,一根烂圪揽丝杆,统共才一扎长,还要传票呢,那你快去问段长哇,段长刚回去,”有人说,段长去车间办公室了,大刘说:“段长去车间了,你去哇,正好,让车间计调给开个传票———球了,还要球啥传票呢,毛病倒是多球呢。”大臭从地上捡起来一张装烟的烟盒纸,笑着说:“给,蝈蝈蛋,传票。”
大家笑,大刘朝大臭一瞪眼:“可你妈的,都啥时候了,还球开玩笑了。”
郭国柱呵呵笑着转身就往车间办公室跑,一边对武英强招招手。武英强不知什么事,正觉得没事干呢,就快步跟上郭国柱。
他们俩到了车间办公室门口,不由的放慢脚步,小心地想推门,不想身后被一双大手一把抓住背,往里一推,叫到:“进吧!还鬼鬼祟祟的,这又不是省高官办公室。”郭国柱和武英强回头一看,原来是车十二斤。都笑了。车十二斤说:“这是咋了?晚上跟球的大臭还来车间睡长板凳了,白天就成了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了?”
郭国柱笑着随口问:“俺们段长在不在?”
事务员金师傅用手扶扶头上的鸭舌帽,说:“你们段长?张段长?”
车师傅马上惊讶道:“呀,金师傅戴上鸭舌帽了?你谁也知道啊,你知道这两个小后生是哪的了?”
“那咋不知道了?炼钢工段的么,大刘他们组的么。”说着,继续翻腾手里的一堆厚本本,又忽然说,“唉对了,红枫在不在?这有她的信。”
“她的信?来,给我哇,我给她带回去。”车十二斤说。
金师傅看看郭国柱和武英强还在等着,马上有点奇怪地说:“唉,没听见?张段长就在主任那面呢。快去哇。”郭国柱有点犹豫,车师傅抬手往郭国柱肩膀上啪的一拍说:“咋了?咋就像两个小娃娃一样呢,扭扭捏捏的,你们段长能吃了你们?”
说话间,张段长正出主任办公室,看着郭国柱惊讶地问:“唉?倒回来了?”
郭国柱笑着说:“不是,人家说,不是要传票了么?”
“传票?嗨,这么个……”张段长显然也想说,这么个小事情还要啥传票呢,但他马上改口说:“这的吧,你先去,就说马上送过来———这东西,咋写派工单呢?”他想回身问问里间的主任,犹豫一下,还是没问。边往出走,边说:“你先去,然后呢,随后让他等计调上开个单子,送去。”张段长指着武英强,和郭国柱说话。
郭国柱嘴里嗷嗷答应着,赶紧又小跑着往炉前跑。武英强想了想,着急地问:“你到底去哪个车间呢?我到哪儿找你去?”
郭国柱一改平时慢腾腾的动作习惯,两条腿倒腾着飞快,回头说:“你如果拿上派工单,就到咱们炉前等着哇,我给咱们炉前的电话上打电话。”
武英强答应着,回味着郭国柱刚才的话:给炉前的电话打电话,哈,郭国柱可真行哩。
简介关于玄学小祖宗重生,靠直播赢麻了渡劫失败的玄学大佬,穿书重生成了书中的落魄千金。身无分文,欠债无数,为了生存,她利用自己的黑红,开启了直播赚钱的还债日常。直播间里粉丝1号大师,最近我儿子天天说看到一个女鬼想害他,求你救救他!苏涟漪你儿子杀妻骗保,还向我救?!给我爬!粉丝2号大师,我家房子好像有点问题!苏涟漪你家房子建在万人坑上,要是没问题才可怕!粉丝3号大师,最近我总是梦到逝去的家人在梦里骂我。苏涟漪那可不骂你吗?上个坟还能上错,还上错了十年!这都不从坟里跳出来打你,生前一定很疼爱你。黑粉1号还大师呢?算命?都什么年代了!这个笑话真好笑!苏涟漪是啊,这个笑话确实挺好笑的,你身后衣柜里的鬼都笑出声了。...
简介关于穿书六十年代,我修复了亿万物资末世修复异能者,童晓晓和弟弟,穿到曾经看过的年代文里。一睁眼被逼下乡。童晓晓麻利的收拾好东西,临走前把家里拆卸一遍,一张大黑十,撕成两半,修复后,变成了两张,再撕开修复,变成四张童晓晓嘎嘎嘎,这是实现大黑十自由了?忽然低头一看,编号都一样,是个什么鬼?振兴大队,童牛牛,坐在泥房子里呆,我是谁?我在哪?姐姐呢?空间的食物不见了?找到弟弟后,水洞里,现伪满洲国关东军的冰窖粮仓林场灭鼠,掏松鼠窝来抓雪蛤,雪灾年,大伯娘家的极品亲戚来借住,晓晓搓搓手,一天打三遍冬雪夏雨山洪爆,晓晓在废品收购站,这堆成山的物资啊…探个亲,在乌苏里江捕鱼,也能遇上挑衅的老毛子,想死的伏特加,可以多来俩,牛牛偷偷收了老毛子的枪和坦克,然后末世,莫不是还要回去哒?多年后,成为国宝的童晓晓回忆当初,她的路走弯了,她最初的目标是一名废品收购员啊!...
这游戏也太真实了叭!搬砖跑腿捡垃圾送快递公司最多能让你体会到996的艰辛,在这里你能体会到级加倍的oo7。好了,不废话了,伟大的管理者大人喊我去搬砖了。那位大人说了,只要我...
简介关于逆天神骨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圣灵宗少主林南,天生没有灵根。宗门因此唾弃,此生无法修炼。天降异象,机缘而至!当枷锁被打开之时,一代天骄从此踏上征途!...
简介关于我的乌鸦嘴被满朝文武听见了叶省心穿成了女扮男装的状元郎,每天醒来除了上朝,还要防备自己身份被现。好在她有系统。但失去记忆的系统并不知道它给叶省心点满了乌鸦嘴技能,更不知道它和叶省心的心声被满朝文武听见了。看着趁人不注意悄悄放屁通肠的徐大人,叶省心蹲坑蹲到让皇帝派人去送厕纸的徐大人看着满口谎言的某世子,叶省心两次被天雷劈晕过去的某世子我认罪!看着遭人迫害,导致妻离子散的平清侯,叶省心变成擦恭桶的臭抹布,还要遭奴仆每日踩踏的楚灵王王妃我悔啊!看着当街指鹿为马的贪官,叶省心天天被臭物包围,两眼翻白的某贪官我要去认罪,让我去死!某天,叶省心皇帝咬牙这到底是第几次伤害朕了!某年,感觉自己政绩平平,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升官的叶省心,同系统随口说被折腾了好久的满朝文武和皇帝终于抓到叶省心小辫子了,他们要狠狠拿捏!...
美强拽女主vs冷面霸道男神八零+后妈文+一见钟情+发家致富一身旗袍的沐时雨,刚穿越,就被邻里邻居认定为狐狸精。见到她的人家,各个大门紧闭,生怕家里男丁,被她勾了魂去。殊不知,她在现代忙于研究医学,恋爱都没时间去谈,对于这些平平无奇的男人,丝毫兴趣也没有。不过,现在就有个宝藏男人,值得她化身妲己,三年抱俩!傅恒城,张婶看我手相说,我命里缺样东西!什么?沐时雨葱白玉指缓缓缠上,勾住他的五指命里缺你啊大门外路过的张婶切,我明明说,你命里桃花多,男人成堆扎!傅恒城握紧了她的手走,出门!去哪?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