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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在他虎口上盤耍的小黑蛇所游過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燒過一般，讓他熾疼。

「我的手上，您什麼也看不見？」

巫又細細打量了巽慕瀧的微微虛握的拳頭，點了點頭：「您的手上，什麼都沒有。」

巽慕瀧覺著十分荒唐，忍不住和小黑蛇對視。

豆子大的紅色蛇眼看著冰冷，小黑蛇嘶嘶吐著信子，扭著尾巴纏在他的手腕上玩，他可以清楚看見，從蛇唇，到蛇身，再到細長的尾巴，全部在他眼睛裡一一呈現。

這樣的懶散任性的小傢伙，巫說，不存在？

被握在手中的小黑蛇扭著身子，從巽慕瀧虛握的指縫中鑽著玩，像是發現了玩具，玩的樂此不彼。

巽慕瀧看著這樣的小黑蛇，心中滿是荒唐，抬頭對巫道：「……巫大人，我的手中，有一條蛇，這幾天，它一直跟著我。」

巫索性坐了回來，湊近了兩份，又從袖中摸出了一張白色的紙，虛晃了晃，白紙自燃，灰粉被他撒向巽慕瀧的手中，自由下落的灰粉在觸及到巽慕瀧的拳頭之前，像是被一股氣流推開了一般，紛紛朝著外側飄去，最終巽慕瀧的手掌沒有沾染到一點灰粉。

巫頷：「您的手中確實有個東西。這個東西我看不見感覺不到，但是會存在一種氣，隔絕一切有傷害的存在。還好有著這個自然反應，我才能看出來，您的身上，帶著一個可怕的存在。」

巽慕瀧遲疑：「可……怕？」

「是的，可怕。」巫頷，「恕我直言，這個東西已經很危險了，我不知道您是從哪裡得來的，我的建議是，您最好將其放生，有多遠，放多遠，它不是一個能夠被人類所掌控把玩的存在。您需要小心。」

巽慕瀧心裡一涼，視線投到小黑蛇身上。

「它……是突然出現的，並且好像具有吞噬同類的能力，一直粘著我，可以不吃不喝，精神依然百倍。」巽慕瀧捏著小黑蛇的手緊了緊，一下子捏的小黑蛇在他掌心爬不動，急得小黑嘶嘶吐著信子。

巽慕瀧略去了關於寒潭的一些，還有其他存在點，問道：「它到底是什麼，出現在我的身邊，有著什麼樣的目的？或者說……」

巫道：「我只能說，它是一股氣。其他的，就要問您自己了。貴客，在您的夢中，是一條蛇占據了您的夢境主導，在您的身邊，出現了一條別人看不見的蛇，您也說了，您的身上有著一條從小存在的蛇紋，您應該問的可能不是我，而是您自己，您和蛇類，是否有著什麼過往。」

蛇類？

巽慕瀧思來想去，小的時候也不存在故意玩弄蛇的情況，長大後也更不會去做那些事，甚至因為王室血統，蛇類在帝國地位崇高，根本不可能有讓他做了什麼被蛇惦記到現在的事情。

唯一一個和蛇打交道的，大約就是和存在萬分之一返祖現象的七殿下之間的交集了吧。但是他的身上的蛇紋出現的時間是在他有記憶起，而那個時候七殿下還沒有出生，時間對不上，完全不可能。

巽慕瀧自動摒棄了這個可能性，搖了搖：「未曾有任何過往。」

沒有任何過往，從小就被一條蛇紋纏住，巫盯著巽慕瀧虛握的手，嘆息：「這些已經我不是的領域了。抱歉，貴客，我無法給予您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