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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湛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如何也想不到,往日温柔小意的枕边人竟有如此面目狰狞的一面。
当年她哭着说对不起霍歆,都是她的错,如今看来竟然全都是作戏。
他被骗得团团转。
“阿湛……”
对上靳湛失望的目光,这一刻沈书玉彻底慌了。
-
青瓦屋檐覆盖着皑皑白雪。
院子里寒梅盛开,阵阵幽香袭来。
靳砚南抬眸扫视四周。
自从母亲去世,他再没踏进来过。
以前,他和母亲就在院中的亭子里喝茶赏初雪,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闻梨从屋子里出来,目光落在靳砚南身上,他的脊背如眼前迎着雪霜盛开的梅,始终傲然挺立。
闻梨走过去,为他拂去肩上落雪,“我们走吧。”
并肩出了东侧院,她又道:“等等,捞几条鱼再走!”
靳砚南笑,与她十指相扣,“好,我们回家做全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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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一月,靳砚南重新入主靳隆集团主持大局,同时游刃有余宣布拿下一宗新的合作案,前景大好,回报率更是不可估量。
靳隆集团股价稳定回温,靳砚南短短时间就稳定大局,雷厉风行的手段令人钦佩。
紧接着,靳湛自请调职去往国外分部,为期五年。
为稳定局势,对外的说辞是调职,实则明升暗降,且是整整五年。
五年后物是人非,直接退休也不定。
靳湛把沈书玉一并带走。
一双儿女留在老宅,由老爷子和老太太抚养,其实也无需怎么抚养,两个孩子年龄到,即将就读国际寄宿学校。
事发经过从头到尾瞒着孩子,靳思睿只当父母出远门工作,说会照顾好妹妹,十分懂事。
老太太看在孩子的份上,允许他们将来出国探望,但五年内,靳湛和沈书玉不得踏进京市一步,是给靳砚南的交代。
与此同时,李椽联系律师正式起诉沈氨。
除开矿业案,包括他此前在西郊项目上的违规操作,收受贿赂等多项罪证。
没了沈书玉,沈氨就是一没脑子的无头苍蝇,只能到处东躲西藏。
接完电话,李椽急忙进来汇报。
“靳总,发现沈氨的行踪了!”
但沈氨也发现了有人跟踪,竟然加速撞毁保镖的车子逃离现场。
“我已经联系了刘警官,他们说马上赶过去。”
靳砚南蹙眉:“保镖有没有事?”
李椽:“轻伤,我立刻安排医院。”
“嗯。”靳砚南追问:“沈氨最后消失在哪里?”
“说是在金岛园区附近闯了几个红灯逃走了。”
话落,靳砚南倏地抬头。
一周前,闻梨回到金岛园区上课,正值寒假期间,学生多,殷潇潇请她回去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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