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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蕾恶狠狠地瞪着他,看上去就差要上来捂他的嘴了:“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叫周霖?又为什么要穿得像是个失足大学生?”
印象里她上一次见到周穆麟,这家伙还人模狗样得穿着西装,虽说脸上带着十足温和的微笑,但她却很清楚这张皮下头藏着的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十一岁的时候,周穆麟就能在大人面前装病卖惨,继而让她莫名奇妙有了个口头上的狗屁婚约。
就算是之后用椅子狠狠打了他的脑袋,赵夕蕾至今都不能解气。
私生子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也就算了,但明明是个小肚鸡肠又嘴毒的小混蛋,一到了外头就装出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投机取巧,处处占便宜。
光冲着这一点,赵夕蕾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得起周霖。
索性自己的事儿如今也瞒不住,赵夕蕾冷冷看着面前的周家二少:“可不要告诉我你缺钱缺到这种地步,还瞒着你大哥在外头接这种私活儿?也不怕你的名声在外头变得更差,到时候你爸的公司你一分都捞不着。”
有个知道太多的塑料“未婚妻”确实不是件好事。
周霖暗中叫苦,这简直是最糟糕的事态,不但接了他不想接的活,还在这儿碰到他不想碰到的人。
虽说赵夕蕾有这么个副业是他意想不到的,但是明显自己的第二重身份被人知道麻烦要更大一些。
在公司不干正事,结果在外头用别的名字挣钱,这种事儿万一传出去,恐怕要给天麟招惹上大麻烦。
周霖眼珠一转,很快脸上便咧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一把牢牢抓住赵夕蕾的胳膊:“是叫赵磊吧,你又当模特又当摄像的事,要是给赵叔知道,恐怕之后就该给你安排经纪人,二十四小时盯梢了吧。”
“周穆麟,你他妈还敢威胁我?”赵夕蕾扬起眉,语气不善,“又想挨揍了?”
“哪儿能啊?”
周霖从小就认识这女人,虽说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却深知她那个狗脾气不好惹。
毕竟是从小寄人篱下在舅舅家里长大的,性格和一般的千金大小姐完全不同,完全是条恶犬,要是不顺着毛摸,最后极有可能弄的两败俱伤。
他笑道:“不如这样,我就当不认得你,你也别当认得我,干完这一票我给你多加一百,就当封口费……之后我们俩都直接失忆,你看怎么样?”
赵夕蕾看着面前这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男人冷笑出声,从小到大对这个人的厌恶此时统统冒了出来:“就一百就想叫我失忆?你们天麟的股票随便跌点都不止这个价吧。”
麻烦了。
周霖咬了咬牙,一百块钱打发不了的人,花两千都不一定能有用。
赵夕蕾是他从小到大见过最难搞的女人,要他在这个把自己打进医院的女人身上花钱,他宁可把钱买了肉骨头喂狗。
周穆麟想到这儿,竟是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原形毕露道:“那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赵叔说,她的好侄女之所以都二十六了还没法成为斯瑞头牌,连个封面都上不了,纯粹是因为在外头有第二份职业,我倒想看看赵伯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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