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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不咸不淡应一声,“不小心走错路了。”
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情都平静的看不出丝毫波澜,在她眼中,他真的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相对熟悉的陌生人。
赵言酌苦涩的扯动着嘴角,“行宫殿宇相似,各宫之间小径交错,你迷路在所难免,我送...”赵言酌话锋突转,“我让大力送你回去。”
大力是赵言酌的贴身小厮。
“谢将军好意,将军身边的人都是上战场的,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将军挂心了,将军只需告诉我前面岔口奴婢需要往哪走就可以了。”
赵言酌只感觉自己心口一阵腥甜,他忍着心口传来的疼痛,缓声开口,“直走,沿着中间那条游手抄廊走下去就到阳瑞宫了。”
江兮双手叠于腰侧,“谢将军提醒。”
江兮不想和赵言酌多待,敛衽一礼后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离开。
既然断了那就断的彻底。
大力看着自家将军伤神心头跟着心疼,“将军,少夫人也不错。”
大力自小跟在赵言酌身边,心腹这个词完全担得起,赵言酌的事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些年也是他一直执行着寻找江兮的任务。
赵言酌捂着心口,“连你也要逼我?”
大力见状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迅倒出一粒药塞进赵言酌嘴里,“奴才不是逼您,您心中清楚,江姑娘和你之间是不可的了,何况...少夫人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赵言酌闭眼仰着头,身边一片死气。
他何尝不知道,所以这段时间他拼尽全力地对她好,妄想弥补她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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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回到阳瑞宫的时候谢砚辞还在处理奏折,刚进来她人就被苏乐山拉在一边,小声嘱咐着,“皇上心情不好,晚上小心些。”
“谢公公提醒。”
方才人还被她哄得好好的,她就出去转了一圈心情不好了,自然是因为朝堂上的事。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苏乐山最对告诉她谢砚辞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原因自然不会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乐山掐着时间,“皇上宫宴时间到了。”
昨日宫宴宴请的前来行宫的百官大臣,今日自然轮到他后宫那些嫔妃们。
她心中乐得轻松,这般宫宴她从不参加,谢砚辞去参加宫宴她可以提前回去休息。
虽然行宫比起皇宫凉快不少,可刚才走了一段路身上还是出了汗。
她最受不了身上出现不干净的东西。
“苏公公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乐山摆手,急急出声制止,“江姑娘,老奴还赶着为各宫分东西,来的时候皇上身边带的人不多,晚上可能要你在皇上身边伺候了。”
这是第一次让大臣来行宫避暑,苏乐山自然要多注意这些,也正因为如此谢砚辞带的人有限,江兮占了一个名额,那谢砚辞自然要少带一个人,她正是顶替了苏子平的名额。
要是来的人是苏子平,这件事自然是交给苏子平的,可谁让她占了苏子平的名额呢,这件事自然要她来做。
可,她要是跟着谢砚辞去了,后宫那些人还不知道要如何想她,更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即便她心中万般不愿,可如此情形她也不得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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