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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告诉过她,一味地哄骗男人只会让他越来越过分,适当的施压才能起到更好的调教作用。
前几次她已经放低姿态哄他了,也要告诉他,她也是有脾气的。
不能让他只记住她的温柔小意。
见江兮生气谢砚辞木讷片刻,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闹脾气。
他觉得有些……新奇。
谢砚辞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自小就千尊万贵,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耍脾气。
谢砚辞冷笑一声,“江兮要是你敢骗朕,朕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何况他已经对她如此不同了,给了她所有女人都渴望的宠爱……
江兮抱上他的胳膊,笑得一脸灿烂,“奴婢保证绝对不会骗您,您是皇上,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言语间还不停地用脸蛋蹭着谢砚辞肩膀,撒娇意味浓烈。
虽然面上轻松,但江兮心底直打鼓,细思极恐,没想到谢砚辞的防备能力恐怖如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谢砚辞居然还是看出端倪了。
果然,帝王心思深如海,以后她要更加谨慎小心。
谢砚辞抬起一只手捏住江兮的脸颊,“最好如此。”
看着那被自己捏得嘟起来的两瓣红唇,谢砚辞生出一种亲上去的冲动,谢砚辞气恼自己下意识的反应,郁闷地收回自己的手,还不忘轻斥一句,“坐好。”
江兮不情不愿放慢动作挪到对面。
谢砚辞常年习武,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刚才捏她的时候是用了些力道的,她的面颊留下浅浅的红痕,皮肤白皙衬得那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她伸手揉了几下,有些微疼。
谢砚辞眼角乜见她的动作,捏过她脸蛋的那双手,指腹摩擦了几下,心头暗骂一声,娇气!
马车继续走了会,就在江兮困意上涌之时停了下来。
见谢砚辞下车她忙跟了上去。
帘子刚掀开,江兮看着眼前之景陷入茫然,红绸高挂,炸开的红炮纸满地都是,门口乌泱泱一群人。
可她无比熟悉生这般喜事的地方——将军府。
将军府只有赵言酌一个孩子,这婚事的新郎是谁根本不用猜测。
她心底震惊。
所以上次赵言酌进宫之前就已经说好了亲,他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娶她。
不过这般也好,自此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算是断干净了。
“跟上。”谢砚辞见人没跟上来,转身瞧见她站在马车边缘愣神,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冒出了头。
江兮脚蹬都顾不上踩,直接从那车上跳下来,匆匆跟上去。
谢砚辞带着江兮从将军府的后门进去。
江兮紧紧黏在谢砚辞后面,她有些怀疑谢砚辞是特意带她来看赵言酌的婚礼的。
赵言酌身为一国将军,谢砚辞大可光明正大地过来,而不是如眼前这般躲躲藏藏,偷偷摸摸。
可见他心底还是有些芥蒂她和赵言酌的。
谢砚辞带着江兮来到前堂,此刻新郎新娘正在拜堂。
前堂涌满了人,可谢砚辞还在往前上,她不得不艰难地挤开人群追上去。
幸而她身材娇小纤瘦,还是很容易地跟上谢砚辞。
她没想到谢砚辞居然站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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