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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被江兮的视线盯得心头一阵恐惧,紧张地吞了几口口水,手刚想伸过去脑中又想起她主子的叮嘱,心中一横,瞪着她,“我不接又怎么样?娘娘让你来采花瓣,没说让你来指挥我们采花瓣。”
江兮哂笑一声,“啪”一声,扬手直接一巴掌打在那宫女脸上,
“我在养心殿任职到底也担任了大宫女的称呼,而你一个末等的扫洒宫女公然和我叫嚣,全然是不把宫规放在眼里,按律该杖责二十,我心仁慈,只给你一巴掌让你长长记性。”
那一巴掌的手劲儿她用了十成的,眼下手还有些疼。
她是身份卑贱,她是处处谨小慎微,可不代表任何一个人都没欺她辱她。
那被她贴巴掌的宫女脸上五个手指印死死地焊在脸上,面颊高高肿起,有的地方已经渗血了。
那宫女捂着脸一双小眼死死地瞪着江兮,眼眶有一半都成了眼白。
手中的花篮哗地一下被她扔掉,斗转星移间猛地使劲推了江兮一下。
江兮身子不舒服,一个不察身子往后倒去,她本能地闭上眼。
一阵天旋地转,江兮感觉到一双坚实的胳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往后带了几步。
她感受得出来,来人是谢砚辞。
江兮睁开眼盯着谢砚辞,脸上情绪几经变化,最后双眸中瞬间尽是委屈,她瘪着嘴从谢砚辞怀中退出来,“奴婢给皇上请安。”
听到江兮的声音周围的下人才反应过来,齐齐跪地施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宫女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作,呆愣的神情已经说明了此刻她心底的震惊,还是身边跪在地上的宫女扯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奴...奴婢给皇上请安。”
声音带着颤抖,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子在细微地抖动着。
谢砚辞眸中藏雪,声音冷了几个度,“朕竟不知道宫中还有如此嚣张跋扈的下人。”
听到谢砚辞的声音跪在地上的宫女身子都抖了起来,“哐哐”几声,猛力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着直接跪着朝江兮的方向爬去,“姐姐,是妹妹不懂事,您原谅奴婢,奴婢给您磕头赔罪。”
宫女此刻心中懊悔万分,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为了讨好周美人给江兮使绊子。
像她这种末等宫女,主子一句话就能让她们丢掉性命。
而且当今圣上雷霆手段,最厌恶她们这些奴才仗势欺人,一经现都是要送到慎刑司,进去的奴才十个有九个因为经受不住酷刑自尽的。
她好不容易从浣衣局熬到了主子身边,还没过几日舒坦日子结果把自己的命丢了。
苏乐山见状给苏子平递了个眼色。
苏子平当即明白过来,动作迅地拽着那宫女的头阻止她继续前进的动作。
谢砚辞眼角余光都不想给那宫女,双手别在身后,朝菡萏轩的方向走去。
“按规矩处置了。”谢砚辞吩咐苏乐山道。
江兮抬起步子跟了上去,她老实地跟着谢砚辞身后两步远的位置。
谢砚辞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举止亲密,这一点江兮心中清楚。
不过这也是她所需要的。
后宫那些女人个个都是妒妇,见不得谢砚辞对别人好,那时谢砚辞对她的宠爱只会化成穿肠毒药。
“皇上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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