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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的春宵楼人声鼎沸,迎来送往,姑娘们笑意翩然,来客们钱财招手。
宋花枝坐在二楼包间,透过窗户看着春宵楼大堂里纸醉金迷的景象,心中感叹可算是见识到了盛京城里最大的销金窟了:“你们说这春宵楼一日能赚多少?”
蓝应竹瞥了眼大堂里,不太在意道:“盛京城所有百姓一日的衣食住行许是有了。”
“你先前每日在这儿春宵楼要花费多少银子?”宋花枝眼巴巴瞧着明夷则。
明夷则懒散的靠在窗边,轻飘飘的看了两人一眼:“不知道。”
“你花的你不知道?”宋花枝不懂。
明夷则解释着:“我在这儿都记账。”
“你记谁账上?”
“赵怀川。”
宋花枝嘟囔了一句:“你俩关系可真好。”
明夷则语不惊人死不休:“春宵楼是赵怀川的。”
蓝应竹温润而笑:“果然人不可貌相,天下人皆以为六皇子是个被宠坏的皇子,可谁又知道这盛京城最大销金窟背后的主子是他呢。”
“他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明夷则发自肺腑的夸赞。
宋花枝突然想到先前蓝应竹在街市上给一位男子算命说他能成为一代权相,后来林政禹果真就出了事:“蓝应竹,不如你给六皇子算个命。”
“算不得。”蓝应竹道。
明夷则疑惑的看向他。
蓝应竹缓缓的端起茶盏,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才说道:“皇室中人,即便是旁支,也属天命,
窥探天命者,皆不得善果。”
“可你们历代国师不都……”宋花枝说到此处,突然想到历代国师死去的年纪,她心中惶然,紧张的看向蓝应竹,“你……你应该还没有给我算寿数吧?”
“小姐,您想知道吗?”蓝应竹不答,只是笑着问她。
宋花枝极快的摇头否定:“我不想。蓝应竹,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暗中给我算过寿数?”
蓝应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实不相瞒,在还未找到小姐之前,我确实动过这个念头,我怕你死了。”
“以后无论何时都不许算我的寿数。”宋花枝严肃的警告,“西廷已经亡了,我并不需要交代什么后事,也就不必知道自己何时死去。”
蓝应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竟让她得知了历代国师短命的真相:“小姐放心,你的话我记住了。”
明夷则起先不明白,但听完宋花枝那几句话后,心中也大概清楚了:“你们看。”他指着对面走廊的一男一女。
宋花枝和蓝应竹齐齐看过去,这种地方一男一女能做什么事,自然是调情逗趣,可两人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了,那男子过于粗鲁也过于强悍了些,且眼红发红,似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是林景时用的那种药。”蓝应竹一眼便看出来了。
“这种药叫什么名字?”明夷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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