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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装了公用电话,电话安装好了后,第一个打进来的电话是邮电局打过来测试声音的,第一个打出去的电话则是老妈打给c城读书二姐的。长途电话经过几次转接,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听到了二姐的声音。
老妈拿着电话大声说:子静啊,子清要结婚了!
然后电话里“啊——”的一声尖叫,把老妈耳朵震得嗡嗡响,不得已把电话举得老远,我们站在旁边都能听见二姐欢喜雀跃的声音。
大姐和何哥的婚礼定在12月31日举行,二姐为此专门请假从学校回来参加婚礼。
当二姐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都惊呆了,这还是我原来那个二姐吗?
二姐变了,过去那个性格孤僻少言少语的二姐不见了。回到家后,第一顿晚饭,就只听见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讲c城讲学校讲同学,人变得自信大方,说话时神采飞扬。
二姐打扮也变了,原来的长剪成了齐耳短,人显得精神了不少,穿着一套港风套装,特别洋气。
二姐给大姐买了一套衣服,算是送给大姐的结婚礼物。礼物一拿出来,大姐饭也不吃了,起身高兴地拉着二姐就进屋试穿去了。
看着大姐拉着二姐进屋了,老妈板着脸对老爸抱怨说:你看,又乱花钱,等会儿一定要说说她。
老爸嘴上“嗯”了一声,可眼睛里望向二姐的眼神尽是宠溺,不停举杯跟何哥喝酒。二姐一出来,就不停给她夹菜,哪有要责备二姐的影子。
婚礼开得流水桌,从头晚开始到第二天中午,客人66续续来了走走了来,二姐跟着二姨父帮忙写礼。
来得人挺多,除了街坊邻居,还有老爸单位上的同事,但是我现一个问题,除了二姨父在这里帮忙,子涵子怡姐抱着孩子看热闹外,似乎没有其他亲戚。
然后,我回想了一下,除了爷爷奶奶、二姨一家,还有我没有见过面的大姨一家,似乎记忆里真的没有其他亲戚的影子。
想着想着,我顺手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二姐身边,看着她写礼簿本,二姨父清点现金。
婚礼仪式马上就要进行了,前来登记的宾客越来越少,门前摆的席桌人基本坐满了。
二姨父低头清点着包里的现金,一边对二姐说说:子静、肆儿收拾一下,估计后面也没啥人了。
二姐扭头对我说:肆儿,走吧,吃大肉了!
正高兴地说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走到了礼桌前。
二姨父一看来人了,又不认识,于是马上给年轻人散了一支烟,问道:贵客写礼吗?
年轻人接过香烟,古怪一笑,伸手从衣服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二姐,说:帮人挂礼!
二姐接过信封,说:不好意思,麻烦告诉下名字,我记上,将来好还情。
年轻人笑笑,说:信封里写的有。
说完,拿出一个柴油打火机,很潇洒地打燃火,点燃香烟,转身走了。
二姨父叫道:马上开席了,吃了再走吧。
年轻人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二姐一边说:这谁呀,搞得这么神秘。一边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一张崭新的5o块人民币。
二姐说:呀,还送这么多!随手取出来,好像上面还有点灰,顺手抖了抖,递给二姨父。
信封里,什么也没有啊,再抖抖,除了掉了点灰样的东西,确实名字字条的什么也没有。再看送礼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二姨父仔细摸了摸钱,是真的,没有问题。于是收拾好包,说:先不管了,席吃了再说。
我高兴地挽着二姐就往留好的位置走,走着走着,便觉得二姐有点不对,不停地摸脸。
我说:二姐咋啦?
二姐说:没事,有点痒。
二姐坐在座位上,看着热闹的婚礼仪式刚举行完,就从座位上摔地上了,呼吸困难,满脸红斑。
二姐被紧急送往医院,婚礼现场乱做一团。
还好,二姐只是过敏了,婚礼过后第三天,二姐就出院返校了,没有大的问题。
这天晚上,何哥回家后就找到老爸,拿出一个信封,和老爸说着什么,老爸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何哥跟大姐走后,老妈问老爸:怎么了?
老爸咬着牙说道:里面装的是剪碎的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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