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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初对于苗疆蛊毒有种近乎异常的执着,她总是想要做到最好,眼瞧着床榻之人腿上的红点逐渐消散,她收好竹篓:“师父,救这样一个人浪费时间又浪费这么多来之不易的宝贝,焉知他将来不会是个白眼狼?”
姜藏月看了纪宴霄一眼:“你来时就知道武安国质子在汴京宫宇是什么情况,他可会想死?”
满初摇摇头。
“武安国破,中间搭上了多少条人命早就数不清了,既然定局,这些屈辱他又为何要受着,便是如此。”
满初恍然:“因此师父愿意救这个人。”
姜藏月示意她收好东西。
她知晓这些话纪宴霄能听到,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毕竟一个刺客从不做无本的买卖。
她花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满初掀了掀他眼皮,利索将竹篓藏在老位置这才追上姜藏月:“最多三日可蛊毒退去。”
姜藏月看向殿外不远处。
庭院深深坠海红,玉兰树下坐春风,风动暗香浓。
她眸光极淡,抬步离开了安乐殿。
“好。”
回了华阳宫,姜藏月依旧每日按部就班干着自己的事儿,反观舒清甚是烦闷。
“圣上为何不来?”她闲来无事对着白瓷罐里的香用护甲戳来戳去。
桂嬷嬷也是知晓舒妃性子,干脆闭嘴不触其眉头,约莫圣上再不来,宫内的人都要倒霉了。
华阳宫前几日门庭若市,送礼的妃嫔们就差没有踏破门槛儿了,最近这几日圣上不来了,宫内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凄凉萧条。
不就是趋炎附势么。
桂嬷嬷无奈起身去沏茶,方才踏出内殿就见玄色身影大踏步往内殿而来,她瞬间高兴跪倒在地:“老奴参见圣上!”
屋里听见桂嬷嬷声音的舒清打翻了白瓷罐,抬眸间纪鸿羽的步子已经进了屋。
“圣上。”舒清既委屈又高兴靠了过去。
纪鸿羽又是一番安抚,这才道:“那香可还有?”
“香?”舒清一愣看向桌案上打翻的白瓷罐,心里咯噔:“圣上,可是香不好用?”
若是不好牵连了她,回头她非打死那贱婢不可!
她就说那贱婢能有什么好东西,保不准是谁派来害她的,真是大意了。
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不入流的玩意儿。
她着急张嘴欲解释:“圣上,嫔妾”
下一刻纪鸿羽轻笑:“爱妃,那香极好,太后已经好长时日未曾休息好,近日却睡得十分安心,劳爱妃辛苦,可还能制香?”
“朕这恼人的头疾都跟着轻快了许多,确实不错。”
舒清跟桂嬷嬷对视一眼。
她瞬间纤细指尖轻拍了一下纪鸿羽胸膛,娇嗔:“圣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能为太后娘娘和圣上分忧,是嫔妾的本分,怎就用上劳烦二字。”
“不过是制香,嫔妾晚些就给太后娘娘再送些过去,圣上那儿嫔妾更是不会忘。”
纪鸿羽得了准信儿很满意又是一连串的赏赐,在华阳宫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等人走了舒清敛了笑,看向桂嬷嬷:“那姜月呢?”
桂嬷嬷看她眼神顿了顿:“娘娘前几日罚她去扫外殿了,时日太长听说手上都磨破了。”
“那你不知道拦着本宫啊!”舒清这会儿知道急了:“去找太医给她治手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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