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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滂沱,世子妃要出府,无人敢拦着。
甄珠到了畅欢楼二层,径直进了间厢房,翠丫在后头跟鸨母交涉,奉上十锭金子,交代先来五个身子干净、手脚利索的上等清倌。
对于出手大方的客人,鸨母自是喜笑颜开,眼角的余光往厢房瞅了瞅,心道,小娘子生得娇美,胃口倒是不小。
甄珠出来穿得齐胸襦裙,宽松飘逸,丝毫不显孕肚,长松松挽起,瞧着还似未出阁的少女。
鸨母带着五个清倌进来时,也并未看出她是怀有身孕的妇人,简单介绍几句,见甄珠没有什么不满,笑眯眯地退下了。
清倌统一着云纹白衣,玉冠束,个个扮相如世家公子,肤白貌美,风度翩翩,身在烟花之地,却不显淫糜放浪。
甄珠对此心生好感,暗叹畅欢楼不愧是长安女子的温柔乡、销金窟,这种看似良家高洁,实则最会邀宠献媚的男子,哪个女人不喜欢。
比起崔恪那种傲慢不逊,嘴臭恶舌的真世家公子不知好上多少倍。
甄珠斜靠在梨木榻上,甩掉鞋袜,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意地叹了声:“近来有点腰酸背疼。”
一小倌躬身上前,半跪在甄珠脚下,体贴地问:“奴有一手推拿按摩之技,娘子可要试试?”
甄珠点头,其他几人同样纷纷自荐,最后确定下来,两人按摩,一人弹琴,一人煮茶,一人负责喂食水果和点心。
几人的温柔小意,哄得甄珠眉开眼笑,心喜钱没白花。
不过花的也不是自个的钱财,一早和萧夫人闹了不愉快,安国公遣人送来不少金银宝器以表宽慰,说是给她零花,不要气坏身子。
做祖父的,比做父亲的还知道心疼宝宝,甄珠摸了摸小腹,由着翠丫伺候,在屏风后换好了寝衣。
几个小倌盯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甄珠,惊地愣住了,酥胸长腿,丰盈玲珑,是个漂亮的小娘子没错,但肚子微凸,这明明是个孕妇啊。
观其颜色,娇生惯养,衣饰鞋袜亦是极其珍贵的料子,听说给钱还慷慨大方。小倌们面面相觑,这估摸是哪个勋贵豪爵家的正头夫人吧。
本以为是风流娘子出来寻欢作乐,一下点了这么多男子伺候,这位挺着肚子,真的就只是表面意思上的伺候,不需要“深入交流”。
小倌们心中生出的绮思顿时消了大半,脸上不免露出失落之意。
“怎么了?”甄珠玩味地看向几人,故作疑问:“你们这畅欢楼还不接待孕妇嘛?”
“夫人说笑了,没有的事。”为的小倌站出,将甄珠引至床榻上。
按摩肩背需要身体趴伏,甄珠有孕不能趴着,只能跪在床上,撅着屁股叫他们按摩,小倌还贴心地在她肚子下放了个软枕。
床榻之上一边一个,给她轻揉慢按,力道舒适,穴位精准,甄珠舒服得直哼哼。
就是这样的姿势有点怪异,好像随时会被人后入。
甄珠羞耻地将脸埋在长里,后入的姿势好屈辱,但是插得深又好舒服,记得昨晚崔恪压着她的屁股猛冲进来,她险些被他顶泄了。
还好她及时憋住,不过还是被他从侧入送上了好几次高潮。
“娘子,要不要吃颗葡萄?”一小倌见甄珠闷着脸,主动贴心地问候。
甄珠抬头,腮颊泛红,眼含春水,把那小倌看得一怔,她以手托腮,朱唇轻启,小倌意会,红着脸将剥好的一颗葡萄喂进甄珠嘴里。
清甜的汁水溢在唇齿间,余香绕舌,甄珠吞咽后又张嘴,软软地催了一声:“还要。”
她音色本就娇脆,因方才回味情事,这会儿还透着几丝若有若无的媚意,听得几人心里一酥,按摩的小倌手下的力气都不由重了两分。
“呜,轻点呀……”又是一声撩人而不自知的娇嗔。 喂葡萄的小倌指尖颤抖,不敢正眼看甄珠,按摩的两个小倌隔着薄衣揉捏那一身冰肌玉骨,被她这两句软媚的叫唤激得身下硬邦邦杵起一根。
甄珠深夜出门,有下人来禀过崔恪,成亲之后,崔家派有暗卫保护世子妃的安全,崔恪并不打算亲自理会。
却听回来的卫士吞吞吐吐诉说,世子妃去了畅欢楼,点了五个男倌,那架势似乎要过夜。
担心甄珠一时冲动,真做出什么有辱脸面的事来,崔恪立时乘上马车,冒着大雨往畅欢楼赶。
上至二楼,在朱檀门外恰好听到了甄珠这两句“还要”,“呜,轻点呀。”
这样暧昧的娇吟,崔恪听到的瞬间整个人傻掉了,大脑一片空白,手扶在门上不敢推开,怕看到她被别人插得全身颤抖、汁水横流的淫乱模样。
向周围巡视一圈,没看见翠丫的人影,按理说贴身婢女会守在门外,不在外面,那应该在里边。崔恪无端松了一口气,或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门没有上栓,崔恪一推就开了,房里的人皆是一惊,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寻思着是哪个不懂事的,竟会扰了贵人的清净。
主子有人伺候,翠丫正坐在小凳上吃着零嘴,见崔恪进来,吓得一下跳起,慌忙跪在地上爬行过去,低头嗫嚅:“世子……”
崔恪冷冷地望着甄珠,眉宇间如覆冰霜。
在床上不愿后入的娘子,此刻卧在红帐锦榻中,撅着屁股跪趴在两个小倌中间,任由抚摸,红红的小嘴微张,还衔着一根男人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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