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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丹雯脸色不太好看地点点头，目送她走出去，心中忍不住猜测，叶千雪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菲菲从那天过后，直到第三天才回来。在得知柳丹雯流产的消息之后，她心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快意，然后才变成难过与后悔。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伏在柳丹雯的膝盖上痛哭，“我没想让妈你出事的，我当时只是心中不痛快，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柳丹雯的手颤抖了一下，才落到她的头发上：“没事，我已经不怪你了，毕竟都过去了。”

母女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柳菲菲才红着眼从柳丹雯的病房里退出来。关上病房的门，她的神色格外复杂。

婚礼如期到来。

就算柳丹雯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也不想让婚礼推迟。谁知道婚礼推迟了之后，叶鑫成还会不会再次举办婚礼。那个时侯，她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婚纱是早就定制好的，在柳丹雯流产过后，又过来改了改，昨天才刚刚改出来。

柳丹雯在旁人的帮助下穿上婚纱，觉得之前感觉没什么的婚纱，在身体有些绵软无力的时候，显得格外沉重起来。她对着镜中看了看自己，脸色有些苍白。

柳菲菲从外面走进来，穿着米白色的小礼服，整个人显得格外窈窕动人。

从镜子中看到她，柳丹雯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样真切的感触——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她招手让柳菲菲站到她身边，问：“冷不冷？要是冷，把那个貂毛小披肩披上。”

柳菲菲摇摇头：“酒店里还算暖和。妈，我真讨厌叶千雪，这个时侯要她出去扮什么女主人招待客人，我就站在她边上，所有人都当没看到我一样。”

柳丹雯看了看边上忙着的工作人员，发现他们都没注意这边之后，才回头瞪了柳菲菲一眼：“这种话少说。她是叶家唯一的女儿，我没嫁进去之前，她就可以代表叶家的女主人。”

柳菲菲不服气地想嘟嚷什么，看着柳丹雯，将话吞了回去，笑着说：“妈你今天真漂亮。一定能让大家都惊艳到的。”

柳丹雯微微笑了笑。

叶千雪现在确实如同柳菲菲所说，在招呼客人。

叶鑫成再婚，尽管和顾家交好的那些人并不怎么情愿过来，但是也都出现了，却只是送一个礼就走。

叶千雪着重招呼的，就是这一批人。

那些被派过来送礼的人看着这个已经逐渐明媚起来的少女，心中都有一种时光飞逝的感叹。

好些人都看着叶千雪感叹，当年顾长卿是什么样，如今的叶千雪也不输给她。

“叶家如何我们不管，但是，我们承认的，就只有你的母亲。”其中一位夫人拉着叶千雪的手，温柔地说，“将来有什么事，来找我们。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大家都会乐意帮你。当然，我们更乐意看到你自己强大起来。”

叶千雪听着这样不客气的话，心中却格外温暖，非常认真地答应着。

魏宇作为叶千雪的亲友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