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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女孩子,可想而知会是怎样一副懦弱秉性,虽说她的命运与性格并不相干——有皇帝在,好不好都得死。
连钺是个武将,最向往的就是文人的清雅,因此早早将长子连肥送去塾中就读,一心指望他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次子连胜却诗书上平平,独独醉心于舞刀弄剑,连钺无法,只得将他送去军中,养出了一身的杀伐之气。
连乔见了他亦有几分畏怯,那是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导致的,她自己并不怕他——连胜再厉害又如何,在宫内,他不过是个臣子,连乔却象征着君权,如同云泥之别。
连胜见了她,抱拳道:“微臣见过连美人。”
礼数虽草率,连乔却也不计较,只微笑说道:“大人免礼,你我本是亲眷,私下里兄妹相称亦可。”
她细细打量着,这位二堂兄是个身姿健壮的青年,面容俊朗却微黑,想必是在西北晒多太阳的缘故。
连乔让紫玉倒茶来,兄妹俩客套一番后坐下,连胜便道:“妹妹,我原以为你屈居美人之位,在宫中许是受了不少委屈,可适才去面圣才知,原来陛下这些时日都宿在你宫中,可知陛下对你、对咱们家的爱重了。”
连乔闲闲抿了一口茶水,掩去一抹微妙的神色:她总算知道皇帝为何突然对她亲近了,原来是为了堵连家的嘴,这皇帝也不怕窝囊,为着顾及臣子的脸色,还在女人床笫间讨生活,真是阴险又诡诈。
这位二堂兄也是天真,还以为皇帝一心对连家好呢。
连胜目露喜色,“先时陛下仅封你为美人,父亲还有些不快,觉得陛下看轻咱们。如今才知陛下对你真心实意地体贴,怕你在宫中树敌太多,才暂且隐忍,妹妹,你可别辜负了陛下的一番盛情啊!”
可想而知,这种话必定是楚源哄骗他说的——甚至不需要明说,只需要稍为暗示一下,这个连胜就自作聪明地领受了。
连乔自不会拆皇帝的台,淡淡笑道:“陛下待我自然是好的。只妹妹我身子骨弱,这一向又病了,陛下所以更加怜惜。”
“这么说来,你还未曾侍寝?”连胜急迫的打断她的话。
连乔垂眸不语。
连胜有心责备她糊涂,但进了宫毕竟有身份之别,何况见她这样美丽柔弱,多少有几分怜惜之情。
他想了想,从腰间革囊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珐琅小盒,里头是几粒粉色的丸药,“妹妹,这个你收下,想必能派上用场。”
连乔不解,“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从羌人手中获得的秘药,此物有强大的催情之效,只需稍稍溶入酒中,等皇帝饮下,自当对你难舍难分。”连胜解释道。
他一脸淡定的说出这话,连乔只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你疯了?让我对皇上用药?”
连胜面上很是不屑,“你懂什么,此物又无毒,无非夫妻之间助兴所用。父亲还指望你早日生下皇嗣,为我们连氏增光呢!你倒这样懈怠,真是无能!”
他硬将那小盒塞到连乔手中,才施施然告辞离去。
紫玉倒茶回来,不见了人踪,惊奇问道:“二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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