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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汁。”何翩然不喜欢咖啡。

夏天用意大利语流利地和店员对话，听得她一愣。

等到饮品上齐，一直沉默的夏天才开口：“那期报纸我看了。”

何翩然微微一怔，“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

夏天郑重点头。

有点哭笑不得的何翩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概夏天只是觉得面对自己的挑战应该有个回应，所以才出现在这里。

何翩然了然的露出笑容，随口换了个话题，“你最近状态怎么样？”

“比你好。”

虽然夏天说的大概是实话，但是这实话实在有些伤人。正在她不知怎么继续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侧过头，那个人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也转过身来。

“这么巧。”李之森来不及收起惊讶就快步走到两人的桌前，看了看何翩然又看了看夏天，“你们认识？”

“你怎么在这儿？”夏天张口便问。

何翩然觉得奇怪，这两人感觉像是熟人。

果然，李之森冲夏天温和一笑，语气熟讷，“朋友送了我门票约我来看比赛，刚好学校也在放假。教练身体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我一会儿把酒店地址给你。”夏天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始终冷冷淡淡。

李之森点点头，注意到何翩然一头雾水的表情，急忙解释，“夏天的教练叶戈尔尼维尼亚夫斯基也曾经是我的教练，她算是我的小师妹。”

何翩然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她想起以前看过夏天的比赛实况里那个坐在她身边白发苍苍的俄罗斯老人，可是这个叫叶戈尔尼维尼亚夫斯基的老人她却完全没有听过。

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一个培养出李之森和夏天的教练怎么说都是出类拔萃的伯乐，在花滑界一定享有盛名才对。

“你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先走了，”夏天打断何翩然的思绪，起身说道，“短节目比赛见。”

何翩然已经习惯她来去莫名其妙的性格，点头告别。

李之森要和夏天一起去看教练，他看着何翩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微笑说了句再见。

在日本站比赛后，何翩然对于李之森曾经的评价早就没了执念，更何况当时李之森也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评论，她没有必要记恨。

她要战胜的是自己还有夏天这样的对手，和李之森较劲，实在没什么价值。

回到酒店，何翩然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之前林凡说过的邮件，她点开等又翻出电脑，果然，有一封来着林凡的邮件。

里面说了她不能来佛罗伦萨采访有多么可惜，又痛斥不得不去报道的足球，最后附上之前说好的帖子地址。

何翩然觉得自从李之森对她批评那道坎儿过来之后，也没什么别人的言论能再给她心理压力，于是她自然也不会在乎冰迷们的说法，没有犹豫点了进去。

帖子是英文，但都是简单的内容，何翩然阅读起来不怎么费力，她没想到的是，冰迷们真的太有创造力了！

标题很有噱头，公主时代这一称呼得到响应，很多人畅所欲言给她们这批年轻选手起绰号，后面有人号召既然是公主就得用公主的绰号，建议用童话中的公主来称呼这些新秀，大家一起响应开始集思广益，最后几个人的称呼确定了下来。

何翩然对自己的当然最感兴趣，结果看到之后，她不自觉对着屏幕就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成了白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