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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泰莫名其妙看到眼前的信仰光芒之后，浑身发抖，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胡问静的意图，大汗淋漓。许久，他才缓缓地道：“真是疯了！”

月余后，盘膝而坐的去泰苦笑着，道：“被发觉了。”

……

皇宫中，贾南风死死地盯着四周的空气，恶狠狠地道：“没了！真的没了！”还没有撤换祭祀名单，但她已经再也看不到信仰之力了。

贾午笑眯眯地道：“被天道堵住了漏洞了。”她感应身体内的信仰之力，果然一丝丝都没有剩下。

胡问静笑了：“没关系，已经捡了大便宜了。”

胡问静与天道对抗之后失去了信仰之力和神力，但是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信仰之力的淬炼之下意外的更加强壮了，生机勃发。想想神灵就算不是永生也是有几万年寿命的，这点生命力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副产品。她立刻就想到了给胡问竹占便宜，或者天道发现胡问静是个不肯成神的神经病，会想着让其余人选成神呢？

必须试一试。

胡问竹果然顺顺利利地吸收了信仰之力，虽然胡问竹可以继续积累神力，成为真正的神灵，而且胡问静也提醒过胡问竹千万不要选择以身合道。但是谁知道天道会不会强买强卖呢？胡问静不愿意胡问竹被无耻的天道逼迫合道，在胡问竹利用信仰之力淬体之后立马就选择停止跪拜祭祀，断了信仰之力的来源，并且唯恐有人私下继续祭祀，直接推出下一个“神灵”司马女彦。

司马女彦顺利吸收信仰之力更加证明了胡问静的猜想，天道或者不在意信仰之力，或者只想看到真神诞生，总而言之案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胡问静再次撤换祭祀，让一个个跟随她征战的亲信将领有机会淬炼身体。

马隆轻轻握紧拳头，原本垂暮的身体意外地感受到了一丝力量。“十年吧。”他微笑着，缺乏生命力的身体对忽然增加的生命力实在是太敏感了，他确定自己至少年轻了十年，不，不能说年轻，他的头发依然是半黑半白，但身体的状况显然大幅度好转了。

胡问静道：“你们跟着胡某东征西讨，胡某无以为报，借天道让你们延年益寿，也算是君臣一场了。”

马隆微笑，斜眼看胡问静，当年第一次看到小小的军假司马的时候他打死也想不到今天。

“你啊，若是真的成为了神灵该有多好。”马隆意味深长地道，不为了自己可以鸡犬升天，只为了天下有个勉强合格的帝皇。

胡问静淡淡地道：“不成神只是蝼蚁，成神是天道的一条狗，我想了想，做狗不怎么适合我，我还是做蝼蚁好了。”

荀勖笑了笑，马隆猜不到真相，贾南风猜不到真相，他会猜不到？

胡问静再一次造神，且是批量造神，难道只是为了让嫡系延年益寿？这是其一。

胡问静的另一个目的是摧毁“信仰成神”的道路。

胡问静能够靠功德成圣，信仰成神，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可以仿效？在大楚朝胡问静说了算，分分钟查到谁敢忤逆胡问静的旨意玩信仰成神，但萨珊波斯呢？罗马帝国呢？那些极西之地的人的传统之中没有功德成圣，但还能没有信仰成神吗？就算也没有，会不会有人瞎猫碰到死耗子，狂妄的自称神灵，于是意外成神呢？毕竟真神污妖王的神迹就在眼前，天下多少人产生了“神灵既然存在，我为什么不能成神的妄念”？

胡问静为了自身的安全或者大楚的未来，无论如何要封死这条道路。

谣传中上古时代绝天地通，神灵不在降世，胡问静自然可以卑鄙无耻的过河抽板，断绝了人间信仰成神的可能。

在胡问静卑鄙的批量造神的手段之下，天道要么就是捏着鼻子认了，从此大楚拥有神灵无数，搞不好人人都是神；要么就是彻底断绝了信仰成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