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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点点头,“火候差不多了。”
她刚刚学了素斋,迫不及待地要实践一番,准备把所有素斋都做一遍,挑做得好的,给父亲送去当午膳。
“婳婳。”
听见父亲的呼唤,姜婳惊喜地回身看着院中,“爹爹,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快来尝尝,我做的素斋怎么样?”
姜纬心中一阵酸软,他锦衣玉食的小女儿,这是在给他洗手做羹汤呢。
姜纬进了厨房,姜婳夹起一筷子“栗子烧鸡”送到父亲嘴里,“爹爹尝尝,这不是鸡肉,是素的。”
看起来是鸡肉,吃起来也是鸡肉的味道,口感却是不同,姜纬细细品味一番,点点头,“应该是豆腐做的。”
姜婳高兴地笑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弯成了月牙,“没错,这是素鸡哦。”
姜纬看看案台上,做好的饭菜已经有六七样了,还有一堆洗净切好的食材等着下锅,显然姜婳一早就开始忙活了。
“婳婳,累不累?”
“不累,活动一番更舒服。”
姜纬一笑,他的小宝贝,看起来娇软乖巧,却不是那走一步就要喘三喘的怯弱女子,要不然怎么能把三个地痞都打了。
“婳婳不累的话,跟父亲去前院一趟,太子来了。”
“太子?”姜婳狐疑地看了看自己做好的菜,她倒是答应了学了素斋以后要亲自答谢他,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姜婳净了手,摘了头巾和围裙,跟着父亲去了外院。
姜纬一边走,一边低声把流言的事告诉了姜婳,他本想缓缓说的,可太子肯定也是为了这事来的,他得提前给女儿透个气。
“长公主的侍卫长去了大牢,说是奉长公主之命教训那三个泼皮,然后那他们就死了?”姜婳颇有些诧异,她知道,这事和长公主没有关系,长公主暂时还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意思,所以那侍卫长应该也是郡主派去的。
如果是为了灭口,应该低调行事,可那莫德在顺天府那样的地方高声说着“非礼长公主的庶女”,分明是要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姜婳对夏思瑶的行为很是无语。
堂堂一个郡主,太后的亲外孙女,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太子和二皇子的亲表妹,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养大的京都贵女,行事怎么如此恶毒呢?
要是被三个地痞非礼的流言就这样在京都传开,她的清白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性子怯懦些的女子,现在就该悬梁自尽了。
姜婳不禁有些好奇,夏思瑶是如何长成这么刻薄之人的。难道长公主从来不教导她?难道太后就一味地溺爱着,从来不约束她?还是说,太后的血亲,天性都是一样的随心所欲,根本看不到别人的痛苦?
还有那三个泼皮,在莫德去过大牢之后就死了,显然是被灭口了。可长公主的一个侍卫长就已经如此嚣张了吗?姜婳都能猜到他心里肯定想着“就算你们都知道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关键是,顺天府还真的没有来长公主这里找莫德问询,那三个地痞的死因也没有人说起。
姜婳心里叹道:皇家的人果然可以为所欲为,随手杀上几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样横行霸道的郡主,姜婳绝对不敢让父亲和她对上。就算夏思瑶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不对父亲动手,可这府里有的是人能让她随意打杀。她身边的兰芽疏桐、祖母身边的嬷嬷、弟弟身边的小厮、父亲身边的长随,夏思瑶要是动了坏心眼,这些人都很难保住。
想到这里,姜婳更觉得不能告诉父亲是郡主想要害自己,她若无其事地笑道:“长公主可能是听了我在善觉寺的事,一时气愤,就派侍卫去大牢了。她也是为了我出气,想要维护我的脸面,教训一下对我心怀不轨之人,让别人都知道,我也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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