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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鬼么？。

查觉到江南的眼神变化，那人的嘴角微微上勾：“我还以为你忘记一个傻子了呢。”

宛若一盆冷水迎面泼下，江南身体骤然降温，将他手拨开，强撑着下床，脚还未触碰到鞋子便被人强行拉了回来：“你以为，如今本少爷的床是想上就上，想走就走的么？”

江南的手被强行折在背后，像犯人似的按倒，左脸被重重的压在床上。他不是小鬼……小鬼绝不会这样待他，江南反复在心里自我欺骗。

“啧啧，这张脸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勾勾手指就能挑出无数个强你十倍的人来。还真是奇怪，那时我为什么拿你当作宝贝呢？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魂魄，还瞎掉一只眼睛……难道是因为傻子的欣赏眼光比较怪异？”他的手在江南下巴上摩挲，话语恶毒带着奚落。

“不准你污辱小鬼……他不是傻子，不是……”江南张了张嘴，却未有任何声音发出。肩膀咔嚓一声，却是身体又被生重的掰了过来，江南倒抽凉气，愤怒的瞪着他。

小鬼笑的邪气：“生气了？”

他不是小鬼……只是张了同样脸孔的陌生人，江南把脸别过去。

“为什么不回答？当初分别的时候不是骂我挺凶的么。傻子，白痴，拖累你的低龄弱智？嗯？”单眼皮微微眯起，染上些粉红的怒意，手下用力掐着他的下巴，声音愈发轻柔：“我想听听，再骂一遍来听听……”

“……”江南却是连看他都不愿了，眼睛轻轻的闭上。

“无视我么，我自然有法子让你热情。”江南脸颊突然吃疼，嘴巴刚开起，便感到一颗硬硬的东西丢了进去，卡在嗓子眼里异常难受。

“卡到了？我来想想，当初被鱼刺到你是怎么帮我取出来的，灌醋是么……”小鬼翻身下床，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提了一瓶酒，得意笑道：“北极翁的佳酿哦，便宜你这个凡人了。”

捏开下巴强行灌入他口中：“味道不错吧？”

辛辣割喉，江南的意识又开始迷茫，掐了掐胳膊，疼，居然不是梦……

灌了约大半瓶后，江南的脸已经涨成艳红色，身体开始慢慢变化，感觉到有无数蚂蚁从脖了下四处爬开，一寸一寸。巨痒难忍，背上却不由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每根脚趾都不受控制的缩起。

“难受么？

江南无意识的点头。

“想不想舒服一些？”小鬼的声音已经带上些许魅惑，手指熟练的从他衣领处滑了进去。

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每碰一下对江南来说都是无比痛苦的折磨，触到一点，便放松一点，想要更多时，那只手却消失无踪，片刻又出现在别处。

“我……难受。”江南迷迷糊糊的想，却未开口求饶，他自有矜持。

再见燕陵

“你当然难受……那是冥府的三日春。”小鬼似笑非笑的凑过来将他脸细细看过：“如今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啊。”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唇快要触碰上江南的时候，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本少爷如今对你却没有半点兴趣了。”

伸手重重击在江南胸口，方才吃的药丸如同长了眼睛般从江南喉中跳出。江南咳嗽两声，后退到角落里用手北擦拭着嘴角，愤愤的看着他。

“怎么……失望了么？”小鬼笑的愈发灿烂，饶有趣味的看着江南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