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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清楚的是他的瑶儿原来是恨极了他,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瑶儿已经知道他喜欢上了那个人,才会……
昏暗的地牢里,水司逸横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吸着冷气,复有不甘心的扯动手脚,最终只能以喘息不止结束。
这十香软骨散好生厉害,任凭水司逸如何挣扎硬是不能动弹分毫。
水司逸兀自自嘲得笑了笑,落到如此田地总是怪不得任何人。想当初瑶儿为他舍弃公主的身份千里迢迢来到天虞,如此情深意重,自己却辜负了她。
“逸……”脆声声的女音回响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徒生悲凉。
水司逸扭过头,看着爱妻的脸上沧然欲泣,苍白的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
“瑶儿,你怎么来了,地牢里寒气重,你又孕在身别伤了身体,快些回去。”
水瑶示意守卫把地牢的门打来,她进去跪在水司逸的身旁,手抚摸着他的脸,虽然是微弱的暖意,却顿时蔓延至全身。
“逸,你放手吧。”
“瑶儿。”水司逸张张嘴却百感交加无从说起。
“逸,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爱孩子的对不对,所以你放手吧,只要你随我回东离,发誓再也不踏足天虞,大哥会答应放了你。”水瑶说着,想到了什么,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起来,手抚上肚子孕满了母性的温柔,“逸,我们回东离吧,我好想念开满打碗花的苍山。如果你不喜欢随我回皇宫,我们就在那里盖间小木屋,到了春天,满山红艳的打碗花会很美。我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喜欢的,你说好不好逸。”
水司逸如同被浇了一声冷水,永不踏足天虞?那不就是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一辈子不再见他?
水司逸这才觉察自己原来已经离不开他了,那天晚上他扑在自己的怀里哀求自己不要离开他,自己又何尝不乞求过上天。
“逸,你说好不好?”水瑶眼里满是对孩子出生后的幸福生活的憧憬。
“……”
“逸……你会答应我的对不对?”水瑶见他不回答,白了脸色,抚在肚子上的双手开始颤抖,“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会和我,和宝宝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的对不对?”
水瑶是个要强的女人,当初宫里反对她与水司逸,她就决绝的放弃了公主的身份,现在断然不会让水司逸离开他。
“瑶儿,我……”
“逸,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瑶儿。”水司逸知道自己舍不得孩子,也不愿意辜负水瑶,可是叫他永远不再见那个人,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大哥说后天就走。回东离!”
“瑶儿!”
“你会忘了他!一定!”水瑶冷然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阴霾,却是笃定非常!
水司逸十分痛心,他不想离开,不想离开他!那个人,那个人是……父……
“呜……啊!头……我的头!不!”水司逸突然头疼欲裂,额头上的青筋暴了出来,恐怖至极,稍瞬额前似乎挪动着什么东西突起颤动,撕咬的水司逸惨叫出声。叫声在这地牢之内回荡,显得更加可怖非常。
“逸!”水瑶看着水司逸痛苦的表情,猛得一揪心,扑倒在他的身旁,双手抱住他,“逸,不要想他!看着我逸!不要想他,不要想就没事了,逸!”
水司逸心头一骇,强撑着的意识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推开水瑶,头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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