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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霖在浴室門外笑出了聲。

洗完後兩人互相給對方吹乾頭髮，顧霖在林然腦袋上摸了好幾下。

「你真的沒有長發情結？」林然再次打掉他的手。

「沒有啊。」顧霖坦然，還低頭嗅了一口，「你的頭髮好摸，也很好聞。」

「……」林然淡淡地說，「我跟你用的一樣的洗髮水。」

顧霖：「可能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之前散落在地上的書本和譜子已經被收拾起來了，林然拿過放在最上面的樂譜，想著接下來的旋律和節奏。

「歌？」顧霖問。

林然點點頭：「明天去你家用下音樂室。」

「怎麼不去排練室？」

「有點遠......」

林然插上耳機，分了一個給顧霖：「聽聽。」

耳機里的旋律不算完整，僅有一些鋼琴和吉他音。林然低下頭專心想著歌詞，時不時在紙上記錄。

顧霖伸手摟過他的腰，下巴靠在後者的肩上。

林然：「？」

顧霖搖搖頭，但眼睛裡裝的滿滿的都是林然的影子，林然偏過臉親了他的鼻尖，換來腰上的收緊。

顧霖：「不鬧你，我抱一會。」

林然「哦」了一聲，回過頭繼續創作，最後終於完成了一份初稿。

他點開手機看時間：「有點晚了，明天再改改。」

顧霖把他擁了起來，兩人一起在洗手池上刷牙。

林然看著鏡子上的他們，抬手擠了一點牙膏在上面，給他們的人像畫了白色的鬍子和眉毛。

顧霖誇讚：「兩個帥老頭。」

林然樂得不行。

回到房間，顧霖把林然塞進被子，關好燈後，也鑽進去，把男生摟進自己懷裡，在他頭頂上落下一個晚安吻。

第二天醒來時，林然還不想起床，他看著顧霖的睡顏，用手指描摹他的五官。

林然覺得好笑，以前不理解的電視場景在他身上重現了，他獨自樂了半天。

顧霖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林然的笑臉，他摸了下他的腦袋，湊過去親了一口，聲音低啞：「再睡會兒？」

林然搖搖頭，收住笑：「上學去了。」

「好吧。」顧霖換了個姿勢，把頭埋進林然懷裡好半響，「充會電。」

「......」林然揉亂他的頭髮，「你抱我睡了一個晚上......」

顧霖：「人家就是續航不行嘛。」

林然聽得掉了一地雞皮疙瘩，但臉上笑開了花，果然男人都吃這一套：「好肉麻，你高冷男神的人設崩了。」

等他們下樓時，蘭姨已經給他們做好了早餐。

蘭姨給他們說吃完不用收拾，就推著林起巋出門散步了，林起巋每天上午都要和其他老頭一起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