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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

教室里沉默了一會，透明星人顯然不太適應這麼赤裸裸的詞彙，在他們眼裡，與人打交道可以和與不和，一言不合也可以決戰，卻從來沒有虛以為蛇。

程止冷眸瞟了他們兩眼：「有異議就繼續提問，沒異議就再思考到底哪裡有問題。」

這時，教室最角落有人舉起了手，程止看過照片當然知道這是誰，按簡歷上的描述艾比是一個沉穩穩重的人，而現在他忍不住提問了，程止對自己的狠招很滿意。

不過，他面上還是嚴厲的，「艾比，你有什麼問題？」

「我們需要從事間諜行為麼？」

程止勾唇：「終於有人問到重點了，但這不是問題，如果你們不從事任何間諜行為，那你們就相當於招財貓……招財貓懂麼？吉祥物，擺設。當然，吉祥物至少還可愛，如果你們當擺設了，那就是帝國廢物！」

【廢物！】

這個詞太嚴重了！學員們個個瞪大了眼睛，膽子小的明歇已經氣都不敢喘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望向艾美爾求助。

艾美爾心裡也不是滋味。

「還有問題麼？」程止挑眉問，不過他沒有給學員們回答時間：「外交官是一項複雜的工作，它的複雜跟智商有關，但絕不是智商高就能勝任這個工作。」

「下面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我帥麼？」

「誒？」艾澤得意的搶答：「這麼簡單的問題？王妃你當然很帥啊。」

程止看了他一眼：「我是誰？」

艾澤一愣，眼珠一轉小心道：「老師？」

終於得到滿意的稱呼，程止心底愉悅了點，不過面上依舊一板一眼的：「回答錯誤。直接第二個問題，殿下是蠢蛋麼？」

「這個問題真無聊！」伊蓮一臉不可思議：「殿下怎麼可能是蠢蛋？」

「回答也錯誤。」程止看都懶得看她，眼神瞟向艾美爾：「聰明人，你回答。」

雖然不是點到自己，但明歇依舊嚇了一跳，他小心的覷向艾美爾，心想完了完了剛剛回答的明明是對的，怎麼可能錯誤呢？

【是啊，怎麼會錯誤呢？】

學員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有什麼不對？

艾美爾一時不敢回答，程止皺眉起來：「快點，別浪費時間。」

「是……」艾美爾想去，都抓不住頭腦，要說他們回答有什麼錯誤的話那絕對不可能，只不過……

「我知道了！」艾美爾眼睛一亮：「答案是帥，不是。」

程止終於滿意的點頭：「很好，這是你們的《外交官的自我修養》中的第一課，說話的藝術。我知道你們長期習慣，所以說話完全重複思維，但這對外交工作是致命的。你們要記住，說話是一門藝術，假話真話都不可全說，更不能無的重複思維活動。」

「我知道了！」艾澤興奮的差點起立，上課三天他終於覺得自己學到了東西，而且是他能轉變的東西：「老師你可以繼續提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