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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年拿起手機：「6睿給你多少錢？」

江漉如實道：「十萬。」

顧年點點頭，在手機上摁了幾下。

叮咚！

江漉拿起手機。

顧年：微信轉帳2ooooo.

江漉笑了笑：「所以你也還是要雇我去阻止？」

顧年伸出食指搖了搖：「是我跟你一起去阻止。」

江漉嘴角抽了下：「這種事就不用您親自出馬吧？而且你跟過去，被盛況發現我不好交代。」

顧年：「我不出現在他視線里不就得了。」

江漉想著小股票的二十萬，到底是皮笑肉不笑點頭：「行吧。」

顧年：「上車。」

車子行到半路。

江漉收到盛況的指令：我已經讓人把東西放在門衛室，門衛打過招呼，你直接拿了東西進去。我大概十一點時表白，到時候你看我手勢，穿上那個兔子衣服，抱著鮮花和氣球過來送給暮生。

雖然不知道兔子衣服是什麼玩意兒，但江漉暗覺不妙。

他回過去：我扮演這個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盛況：之前一次運動會，我們班接力賽拿了冠軍，我和暮生分別是第三棒和第四棒，交接得非常完美。就是那時起，我和他成了朋友。我還記得當時去領獎，獻花的工作人員，是一個穿著兔子人偶，暮生應該是很喜歡，領完獎去圍著那人偶很久。

江漉有點難以想像，許暮生那樣的高嶺之花，喜歡兔子人偶。

*

一個小時候，距離十一點還有十分鐘。

躲在操場角落的江漉，換上了一身兔子衣服，化身為一個兔子玩偶。

這個活兒他以前在遊樂場打工時幹過，不算陌生。

只是如今是盛夏時節，一穿上這厚重笨拙的衣服，就熱得渾身是汗。

要不說打工不容易。

都是血汗錢有木有？

最可氣的是，他一穿上，顧年就手賤地抱著他兔子腦袋愛不釋手似的揉來揉去。

江漉不勝其煩，將他推開：他們過來了，你趕緊躲好。

顧年：放心吧，他們背對著這邊，看不到。

江漉沒理他，因為已經看到那兩人出現在操場，正沿著紅色跑到並肩而行。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還差幾分鐘，只等著盛況給他打手勢。

從教室逛到操場，盛況一路口若懸河，回憶著兩人少年時代的過往，他自己說得十分感動。

只是看起來許暮生始終興缺缺。

操場走了一半，他覺得差不多，朝江漉的方向打了個手勢。

收到命令的江漉，立馬一手捧花一手拉氣球，顛顛地朝兩人跑去。

原本只有兩個人的操場，出現了一隻活潑亂跳的大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