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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鶴捏捏紙杯，一飲而盡。

「沒有，這個味道很好，我會給他稍上一些。」

「我們剛知道消息的時候，真的無法接受。」

老婆婆癟癟嘴，「什麼一等功，什麼錢，哪有人重要。」

「但是，咱們日子還要過，他走了，我們家也塌了，但是囡囡還小，不能丟下她不管。」

司星鶴看著坐在一旁涉世未深的女孩，懵懂無知，可能連他爸爸去哪裡了，都不知道。

宗邢心裡也不好受：「您有任何需求，可以提，我們作為戰友，一定幫您。」

「沒什麼心愿了，她媽媽生她的時候難產，走得早，子衡一生也都是為了他這個女兒。」

老婆婆說著說著眼睛紅了。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可以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是囡囡還小，我要是走了，她怎麼辦啊？」

說完，她的身體抖動，用手指不停地抹著眼角。

「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司星鶴遞過去一張紙巾，「婆婆，如果你信得過我們，我們可以替子衡照顧這個女孩。」

老婆婆似乎愣了一下。

司星鶴繼續說道：「您看您身體這麼好，一定能長命百歲，到時候囡囡長大了，也會孝敬您。」

「我們也會把囡囡當成我們自己的孩子，您放心。」

「你們......」

老婆婆又忍不住流了眼淚。

「你們願意在我死了之後，照顧她？」

宗邢伸出手，握住司星鶴，朝著老婆婆答應道：「婆婆。您放心。」

「謝謝你們！」

司星鶴將自己帶的包打開，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在老婆婆面前。

「這是子衡的，一些遺物。我們幫您帶了回來。」

司星鶴儘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您就好好養好身體，不用擔心囡囡的，我們也會經常來看她。」

「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老婆婆又用手去觸摸眼角。

「人老了，眼睛一吹就流淚，你們別介意。」

司星鶴和宗邢陪著老婆婆說了一會話，也陪著小女孩玩了一會兒。

老婆婆說要給他們帶點菜，就在自家後院裡捯飭。

他們和小女孩在前院玩著。

小女孩自來熟，很快就和司星鶴親近。

至於宗邢。

可能太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小女孩一看到就躲。

「你看，你稍微笑笑，別讓她害怕。」

司星鶴抱著小女孩，對著宗邢笑道。

「不知道怎麼笑，我笑起來很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