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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小屿小时候也曾来甜品店里帮忙，熟悉流程。自动自觉洗手戴口罩，当起服务员角色，里里外外给他们张罗。

  他就像是夜市卖冰粉的小哥，熟练地打一碗冰粉，挨个问想要什么配料。

  司沈然觉得有，朝6小屿道，“我来帮你吧。”他拿起装冰粉的大勺子，站在他旁边，众人一见这架势哪敢让领导来帮忙，纷纷表示要替他。

  司沈然当然不肯让：“你们就别和我抢了，我从小就想试试，一直没机会。”他这么说，众人也只好作罢，转而每人取了碗乖乖排起了队。

  司沈然朝6小屿笑笑，“小屿，我们加油。”

  6小屿看他一眼，手抖撒了大碗冰粉在外头，手忙脚乱地找抹布和垃圾桶。

  好在郑晨他们几人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吃什么点心好，除了司沈然倒是没人没注意。

  等6小屿收拾干净，两人正式开始合作分冰粉，郑晨排到跟前，司沈然笑眯眯地给打他打了碗冰粉，郑晨脸上僵硬地咧起唇角，说了声“谢谢主任”后，快步到6小屿前，让他加小料。

  老板娘看了会儿，干脆上手帮他们打绿豆汤。

  十来号人，一会儿打完了，司沈然给自己和6小屿各打了碗冰粉，递给他。

  “你看什么好吃给我配什么。”

  6小屿结巴了，“那、那就先配红糖、桂花酱和山楂碎吧，这样搭配好吃。”

  司沈然说好，静静地等他选完小料，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老板娘又给众人从玻璃柜里拿出点心，6小屿送到桌前分完，才终于闲下来。舅妈见他闲下来，用本地话单方面和他唠起嗑。

  先是抱怨他舅舅，说有台风预报还依旧要驾船出海，完全不顾及家人的感受。

  “我说现在台风季，现在出海，两个星期后才回来，你是要开到台风眼里去吗？我叫他去了就别回来，他还骂我，说我讲话不吉利…”

  这些事情6小屿从小听到大，舅舅舅妈天天吵，结婚快四十年，也吵了四十年，似乎没有一天和平的日子。

  舅妈想起来他考试院试过了，问他面试准备得怎么样。

  6小屿心里一惊，他不知道司沈然听不听得懂本地话，但他知道在场有几个也是海市本地人，舅妈也察觉自己问错话，话锋一转开始念叨外孙读书不认真。

  郑晨和樊天他们几个人坐在柜台前的卡座，原本还在聊天，听得老板娘的提问都愣了，相互对视一眼。

  樊天不知是否故意地说，“我看过公示名单，小屿北山区那边的初中物理教师考试过了试，马上就要面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