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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一鬆開了手，朝顧鶴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來試一下。

估計是醒酒藥的藥效沒這麼好，顧鶴覺得自己慢了半拍才點點頭，說好。

他學著剛才宋清一教他如何摸的方法一點一點捋順小貓腦袋的毛，小貓咪微微眯了眯眼。

「力度可以重一點。」看著顧鶴輕飄飄的動作，宋清一有些想笑。

「嗯。」顧鶴力度大了點。

微風襲來，二人沒有再說話，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和樹葉嘩啦啦的聲音。突然，顧鶴聽到了輕微的呼嚕聲，是小貓發出來的。

他欣喜地不像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到像個十幾歲的少年，咧開嘴，激動地抬起頭，對著宋清一的眼睛說，「小咪真的打呼嚕了。」

宋清一被這個笑容晃了神，也笑了。剛才顧鶴靠近他的時候他便聞見了一股酒味，很奇怪，明明討厭酒味的他卻不討厭顧鶴身上的酒味。

他好像有點醉了。宋清一看著顧鶴漏出的笑容，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顧鶴不為人知的一面。

「嗯，因為你擼它讓它感受到很舒服，所以它打小呼嚕了。」

「顧先生是個好學生。」

宋清一的聲音放柔了幾分。

「是宋老師教的好。」

沒有好老師，哪來的好學生。

兩個人對視，繼而笑出了聲。

「怎麼來這裡了，你家住這附近嗎？」宋清一看著小咪舒服的表情，開口問顧鶴。

顧鶴還沉迷於擼貓的快樂中，「晚上這附近有個飯局，喝了點酒，想自己待會醒醒酒。」

他又帶了些笑意地說，「沒想到碰到宋老師了……宋老師住這裡？」

宋清一也笑了，點了點頭，手指指了指身後，「那個小區」，視線又轉到顧鶴手臂上，「傷快好了吧。」

「嗯，多虧宋老師每天提醒我抹藥……對了，今天的藥還沒抹呢。還得去買藥，家裡的藥用完了。」顧鶴慢吞吞地回答。

宋清一的視線又往上移了移，顧鶴今天穿的是正裝，估計是喝了酒嫌熱，將西裝外套敞開，裡面襯衫的口子解了兩顆，露出性感的喉結。

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顧先生，要不要去我家，家裡有藥，我幫你上藥。」

說完便低下頭摸起了小咪的身子。

顧鶴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將那隻正在摸貓頭的手放到了宋清一的頭上，溫柔地撫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