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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伏黯在他身邊，只怕現在他精神力早就散光了。

在伏黯身邊，師淮只覺得渾身暖洋洋地，舒服得昏昏欲睡，簡直就是一顆大型安眠藥精。

而現在這顆安眠藥精於黑暗中注視他，語含笑意，沉沉道：「抱歉，我姓伏，名黯。」

是個特別的名字，師淮也答道，「師淮。」

轎車漸漸行駛到了繁華地段，燈影搖曳，一道道光透過車窗投進來，打在青年秀氣的眉眼上，伏黯看著，一時失了聲。

他想不通，怎麼會有人，不偏不倚，照著他喜歡的樣子，長得剛剛好。

師淮蹙眉聞著煙味，故意劇烈咳嗽，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讓伏黯驚得輕輕拍著他的背，將他攬進懷中，「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伏清，去醫院！」

「不…不要。」幾乎是立刻，師淮就出聲阻止了他，眼淚汪汪看著他，吸了吸鼻子，緊緊攥著伏黯的袖口，躺在他懷中，聲音沙啞，「我不想去醫院，可以嗎？」

伏黯緊緊盯著他好一會兒，確認他真的沒事才應下，沉聲不悅問：「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師淮垂下了眸子，目光閃躲，「我受不了煙味，你這裡到處都是煙味……我不喜歡。」

前座的伏清聞言皺眉，還盡忠職守的開著車，伏先生嗜煙如命，這小玩物是什麼意思？

也真是敢說這種話，殊不知在外無論什麼老總，甚至巴不得給伏先生點菸，哪怕是被噴一臉煙，也還要點頭哈腰的。

他真以為自己得到伏先生的青睞就能作威作福了？是伏先生太久沒回來內6，所以什麼人都能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戰戰兢兢地扭著方向盤，盤算著伏先生是要在車裡將人殺了，還是等下車再動手。

誰知，伏黯只是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果斷道：「伏清。」

「哎！」

伏黯摩挲了下自己的指尖，心癢難耐，「明天把所有跟煙有關的都處理了，你們也一樣，戒了。」

「好嘞！」伏清爽快答完，這才反應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啊？？？」

這還是他們老大嗎？這還是那個伏先生嗎？從來只有別人聽他話的份...

「嗯？」伏黯抬眸望向他，伏清渾身一個激靈，點頭如搗蒜，「是，是！」

出乎意料，又好像在意料之內。

師淮偷偷彎了彎唇角，心情難得大好，每一次降臨一個位面，他都要被迫接收原主的憤怒仇恨，漸漸的，便越來越封鎖自己的情感，好在每一個任務完成後迅從中抽離。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放任本心，對於一向恪守節制不輕易外露感情的師淮而言，算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