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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心中有答案（第2页）

天仙！！！

五仙中最高的仙阶，可入往天界，可返三清虚无自然之境。

梧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道：天啊！地啊！喜欢我的人居然是个天仙！！！我怎么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不，这不是馅饼，这是天仙！不止，他还是一条天地孕育的灵龙！我操，我为什么不是个姑娘啊！这样就可以给他生好多小仙龙，将来我死了，就会有好多可爱的小仙龙初一十五挨个到我坟前磕头，多好玩啊！

“阿樛，你在想什么呢？”

梧樛闻声回过神，所想之事让他脸颊微微泛红，他干笑了一声，道：“没什么，走吧。”

两人踏进白虎长老居住的丑牛堂内，在卧房、书房等等各个房间挨个搜寻，却未见到那日在裴狼村时，日光下泛起的淡淡虹光，随后两人又来到莫叒俞所住的巳蛇堂。

巳蛇堂外，梧樛眉头紧绷，忍不住的紧张。山茶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两人进到巳蛇堂的前院后，梧樛却不再往前走一步，山茶见状，悄声道：“你在此处等我。”

山茶知道他害怕，害怕找出一些不该找出的东西，害怕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是从小将他养大的师尊，不是一个陌生的过路人。

山茶不要他有任何为难，于是选择自己进去。

梧樛在院落前等着，却越紧张。符箓之事整个逍遥派他只告知过莫叒俞一个人，而莫叒俞相当激烈的反应让他不得不心有疑虑，他既不相信这个致使妖族狂的人会是莫叒俞，却又担心莫叒俞真的跟这个事有什么牵扯。当时他一心只觉得自己愧对莫叒俞，却忽略了莫叒俞对此事的态度是强硬的禁止他查下去，难道他的师尊真的牵扯其中吗？

梧樛心道：不，不会，从小到大，师尊一直都是极为和蔼仁善的，绝不会在背后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或许...或许师尊知道是谁，不让我查是为了保护我...没错，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即使他捋清了思路，却还是忍不住紧张，他不停地在院落中来回踱步，希望山茶下一秒就马上出来，告诉他“放心，什么都没有”，可这快一刻钟了，还未见山茶的身影。他只能不停的安抚自己：“没事没事，里面肯定是太黑了，山茶看不清，没事，没事...”

在他焦灼的转了无数个圈圈后，山茶终于出来了，如他所愿的说道：“放心，什么都没有。”

梧樛如释重负的深缓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进去看看他......算了，下午见过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山茶道：“他今日见你做什么？”

梧樛道：“给我银子啊，师尊知道我贪酒，银子不够花，他时常给我银子。”说着说着，他语气变得有些低落：“他是个好师尊，我却不是个好徒弟，答应他的事一而再的背信弃诺，我答应他不放走妖怪，我还是放了，我答应他不查符箓，我还是查了，我现我还挺有做‘逆徒’的潜质。”

山茶虽然在莫叒俞的房内什么都没找到，但他依旧觉得莫叒俞有问题，但是见梧樛这样心系他，山茶最终还是隐下了心中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是逆徒。若那‘誓言’的要求一开始就不对，那又如何让你守得住呢。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表面正义之名却是不正之心的要求。”

表面正义之名却是不正之心吗？

十六岁之前，他觉得师尊说的都是对的，师尊说修仙不只是为了长生，还要降妖除魔维护世间定安和平，这世间有妖，所以有恶。妖乃万恶之源头，除妖便是除恶，只要这世间不再有一只妖存在，凡界便如三山仙岛，自在宁静、祥和安乐。

他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后来他下了山，看见了“万恶之源”，他现它们的眼睛比人干净，像是襁褓中的婴儿，没有被俗尘浊染。那一刻，他忘了师尊的教诲，他不顾师姐的阻拦，只想放了它们。后来师尊替他受了五十戒鞭，告诉他：“然之，人与妖永远都是不可能共存的，你今日放走的每一只妖，将来必会害死更多的生命，你的善心是在倒行逆施，你的仁慈只会助纣为虐。你要清醒、清醒、再清醒！”

他“清醒”了三年，直到遇到山茶，山茶的眼睛告诉他：妖并非都是恶。

他又开始陷入“迷糊”中。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东西，他也不知丢了什么，反正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他看不清自己。

梧樛抓不住内心朦胧闪过的东西，他看向山茶，道：“妖和人一样有善有恶对吗？”

山茶直视着他：“你心中有答案。”

梧樛摇摇头：“我没有。也许有。但模糊。”

山茶将他拦在怀里，问道：“表字‘然之’，取意为何？”

“啊？”梧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沉吟了须臾，道：“师尊说这名字适合我。”

山茶的眼中闪过怅然，但很快便收敛起来，道：“阿樛，不要听外界的风声，要听你内心的声音。”

我的内心？我的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我听不见。

山茶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安慰道：“先不要想了，天快亮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梧樛摇摇头：“我不困。”

“不困？”

“嗯。”

弟子房内，梧樛一边护住自己的衣衫一边咬牙低声道：“山茶！这里不是风铃谷，你能不能克制...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