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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告白之夜她在怀中睡（第2页）

白沉继续说，“那天晚上你说你讨厌我，那也是我唯一一次想过让你离开，可是那个想法出现得很短很短，我知道，我若不强求，就真的跟你没机会了，我不甘心就那么从你的世界抽离，总想与你再有一些其他的羁绊，虽然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排斥我。”

说到这里白沉眼角泛红，凑近空桑茉荛轻轻道：“很讨厌对不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白沉表里不一，心思肮脏深沉，装着无欲无求的模样，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根本不配做你的师父。”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配，甚至也厌恶这样的自己。

从来觉得自己磊落光明，可是面对她没有一刻磊落过。

她是高高在上的掌上明珠，而他背着肮脏的身世，其实能站在她身边就该知足的。

可是啊，人太贪心了，他也不例外。

他一遍遍忽视她对自己的讨厌，回避她想要换师父的话题，为了，为了能够强留她在身边。

人留住了，他却又不知足了。

渐渐他变得得寸进尺，想法越来越浓烈。

他想，既然有缘遇见，凭什么就不能再多要一点。

只是...

“你知道吗？我本来还想再强求的，可是现在我恐怕连强求的机会都没有。那天晚上白鸢花的毒已经渗入我体内，我不知道我身上的这毒能不能解开，若不能，那便恭喜你，你终于可以去找你想要的师父了，德高望重花白的白胡子老头...。”说着说着，白沉却又自兀笑了起来。

“以前总想死，现在却又好想活着，想一直陪着你，哪怕...哪怕只做你的师父...也好。”

“......”

白沉停顿好一会儿。

他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声音里含着期许：“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不然，如何会为我拼命，不然，为什么要赠我菩提珠，你每次都说讨厌我可是你也一直在维护我，你还...还抱了我，这么多...我怎么抵抗得住！茉荛，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可不可以不要再骗我，白沉真的很好骗，你说什么他都会信。”

想到她曾经为自己做过的种种，白沉心底划过一丝暖意。

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是她对他的好。

好到，让他光想想会失去她，便已经觉得窒息。

白沉看了看睡熟的空桑茉荛，叹了口气道：“茉荛，我会努力解毒，如果成功了，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连岛主都同意了，为什么却不能让你同意，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不会说话，我还有一个那样过去，可是......”

他止住后话，泪水一点一点砸下来，转而道：“茉荛，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该拿自己怎么办？我不怕死，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我什么都抓不住，当初留不住母亲，现在也没办法让你多看看我。若是那毒解不了，你就回蓬莱岛好不好？咱们就当没认识过，下辈子我还来找你，哪怕你不愿意，我也来，若是你还不喜欢我，我便继续强求，你刚刚已经答应了我生生世世，你别想逃。”

白沉喊了她一声：“茉荛。”

得到的只是沉默的回应。

她匀称的呼吸着，盖着被子的胸腔此起彼伏。

白沉声音开始颤抖，被脆弱席卷，仿佛一碰就碎：“我没有辜负过任何人，从小到大我是师尊的乖徒弟，也听娘亲的话从未恨过世人，为什么，为什么却活得这么身不由己，我什么都没做，可错却始终在我身上，为什么被爱的人...始终不能是我。”

夜幕沉沉，回答他的是那夜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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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莫名其妙坏了，这几天快要把我的存稿用完了。[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