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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上他是雙性人，吃瓜群眾的口水就能把他恁死。

常一有一瞬間退縮，他不怕人家口水，可沒道理拉著顧老師一起被口水淹死。可想想又覺得口水是淹不死人的，淚水才能淹死他自己。

修羅場雖然可怕，但必須面對。

大概一個小時後，常一手機突然響了，他立刻停住滿屋亂撞的步子，蹦過去一把抓住手機，雙手接通。

來電的是趙可卿，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可親，甚至還輕快笑著：「兒子，媽媽回來了，想跟你見一面好不好？」

常一被她噁心的雞皮疙瘩豎起來，他不明白趙可卿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飛快道：「不見！」

趙可卿被他噎的臉黑，她看了眼旁邊的顧先生，臉上擠滿笑容滿面：「怎麼會？媽媽不累，媽媽是真的想見你，你不用擔心媽媽。」

常一不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只是從她態度猜測顧先生還在旁邊，他想了想，啪嘰一聲掛掉電話。

趙可卿那個恨啊。

她本來想通過常一上顧先生家看看，結果常一一點不配合，她還不能讓顧先生察覺到他們母子關係不好。

臉上假笑不變，趙可卿對著嘟嘟嘟的電話笑著說：「那好，我們明天見面……放心，我會好好休息的。」

掛電話後，她略心虛的看向顧先生，卻發現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趙可卿假惺惺用手帕抹了兩把淚：「顧先生，我這次真的是擔心常一才會回來，他一個孩子……」

顧澤遠沒搭腔。

趙可卿又說：「還有我兒子的事真的不是我乾的，我也要顧及我自己跟您的名聲，怎麼可能蠢到把這種事捅到媒體去？」

顧澤遠這才看她一眼，淡淡道：「有懷疑對象麼？」

趙可卿隔著淚帕覷他一眼：「沒有……」

顧老師沒再追問，當初趙可卿瞞著他想送走常一就是有人把消息給他，說明這背後確實有個人，只是是誰呢？

顧澤遠看向趙看卿：「常一父親到底是誰？」

趙可卿一愣，她以為顧澤遠是懷疑是常一爸爸搗鬼，馬上道：「不可能的！」她臉上掛上一絲尷尬：「顧先生，我給您交個實底，我真的不知道常一爸爸是誰，他爸爸更加不可能會知道。」

顧澤遠看著她。

趙可卿連忙解釋：「是這樣的，當年我聽說有個派對就想去玩玩，我真沒想到那派對那麼亂……等我醒來時就我一個人，我馬上就吃了避孕藥……」

顧澤遠眼裡充滿隱忍：「你吃了避孕藥還生常一？」

「我當時不懂。」趙可卿尷尬的說。

顧澤遠看著她，良久才又問：「當時齊南在不在？」

畢竟事件久遠了，趙可卿需要回憶很久很久，她後來是聽說過齊南的，齊家的二少爺，大寶貝金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