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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資料都是說他懦弱可欺，具體從何時開始發生變化的，那就是他們相親之後，也就是許柯出車禍之後。

太多巧合了，蔣文睿越想越覺得可能，尤其是看到許柯在聽到老爺子的反應後，他確定了。

他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哭出來，既然他裝傻，自己也不會逼迫他。

蔣文睿經歷過失去的痛苦後，現在對於許柯的執念更深，但他的理智尚存，他不會去強迫他。

只要許柯願意，一輩子當兄弟又怎樣？

只要身邊的那個人是他就好。

第25章見到爺爺了

許柯這一宿都沒怎麼睡，他在考慮明天該怎麼和爺爺相處，要是直接透露身份，爺爺會不會嚇到？

畢竟這種荒唐的事兒要不是親身經歷，許柯自己都不信。

但要是以許多多的身份，又很多話不能說，許柯煩躁地抓抓頭髮，還得背著蔣文睿，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他是被提前設好的鬧鐘吵醒了，頂著雞窩頭去洗漱，然後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襯衫。

在全身鏡前照了又照，許柯嘆了口氣，去參加自己的葬禮，誰能做到？

蔣文睿準時敲門，許柯應著就來，整理了下襯衫的褶皺，這才開門出去。

蔣文睿今日穿了一身黑，神色雖平靜，但臉上的憔悴遮都遮不住，不過不知是為何，許柯總覺得他身上的死氣沉沉消失了。

今日沒有司機，蔣文睿自駕，許柯坐到後排，蔣文睿熟練地拿出暈車藥遞給他。

許柯也沒矯情，丟進嘴裡用礦泉水送服，期間二人沒有一個字的交流，仿佛已做過多遍。

從蔣家到許家辦葬禮的地方路程不近，許柯扣著手指，忍不住開口詢問：「昨天你說許老爺子久病不愈，他怎麼了？」

許柯自從他倆睡過之後，也不假惺惺地喊蔣文睿蔣哥了，一般都是代詞。

蔣文睿嘴角幾不可聞地勾了勾：「可心自小跟老爺子長大，現在飛來橫禍，他怎麼接受得了。」

「心病啊……」

許柯收回視線，心病還好，爺爺八十歲了，要是身體出了問題該怎麼辦？

「不是心病，老爺子前兩天突發腦梗，現在半身不遂了。」

許柯剛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他抱著副駕駛的座子，把臉湊到前面問蔣文睿：「真的？」

蔣文睿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半身不遂，許柯無力地閉了閉眼，爺爺身體一向健康，要不是他出這檔子事，他也不用受罪。

蔣文睿在後視鏡里看見了許柯的一系列神色變化，他默默垂眸，裝作不經意地閒聊，給他傳遞信息：

「老爺子一倒，許家沒了主心骨，倒是二十多年前被老爺子趕出去的大爺許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