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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我就感觉不妙,想起刚才遇见的那对母女,我亲眼看见他俩烧的纸钱变成了真钱,可他俩就是看不见,会不会是因为我也已经死了,所以才能跟这大哥一样收到钱的?
这下我彻底慌了,拽着他胳膊问:“大哥,你媳妇是不是三十多岁,长头,长得挺漂亮的?你是不是还有个儿子,今年十岁左右?”
他也愣了,眨巴着眼睛问我:“哎呦卧槽,老弟你咋知道呢?”
我说我他吗不光知道,刚才我还见着他俩了,那男的赶紧问我在哪看见的,我就垂头丧气的指着医院方向,说就在医院楼下的十字路口,她俩刚才还在那给你烧纸呢。
“哎呦卧槽,真巧,谢谢你啊老弟,我现在就过去找他俩。”
他扔下这句话就要往医院走,可刚走没两步就停下了,转过来问我:“不对啊,你刚才说他俩干啥呢?”
我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跟他说,我刚才看见他俩正给你烧纸呢。
听我说完那男的直接皱起了眉头,问我啥意思,我说你知道自己送到医院之后生啥事儿了么?
他摇摇头,我就开始给他讲,你被送到医院之后已经快不行了,好像是被大货车上的钢筋扎着肝儿了,失血过多,大夫给你推了几只肾上腺素多巴胺啥的,但是你那心跳也没回来,最后他们用心肺复苏机锤了你半小时,看没啥反应就给你推走了。
我说话的时候他都傻了,瞪大眼睛问我,你咋知道的?我说因为我也是被救护车拉来的,你抢救时候我就躺在你身边。
但那大哥明显是不接受现实,一个劲的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忽悠我呢,我要是死了的话,为啥还能在这跟你唠嗑啊?
我就问他,你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哪儿?他说负一层啊,我又问他,医院的负一层一般都是啥?
然后他就说不出话了。
形容不出来这大哥当时的表情,先是震惊,俩眼睛瞪的老大,没过多久就渐渐变成了失落,眼圈一红,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慢慢蹲在了地上,痛苦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听见他嘴里嘟囔着:“草,草,真他吗活该,为啥非得多打那四圈麻将啊!”
他说这话听得我想乐,但我是真笑不出来,也说不出啥安慰他的话,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既然我俩能站在一起,那就证明我很可能也已经死了。
现在看来是吴昊错了,我出车祸那会儿应该是真的没死,否则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但我本以为自己是会被一群鬼围攻,然后壮烈牺牲,亦或是被逼到绝境,说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然后慷慨就义,真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憋屈。
更让我迷茫的是自己下一步应该咋办?就这么游荡在世上?还是说老头没算错,我现在死了还不算完,再等七天以后我就会魂飞魄散?
可就在这时候,我竟然听见身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呦,顾言,你怎么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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