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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晴：「我不想吃，也沒有胃口，下午會搬出去。」

6知寒緩了幾秒：「可是你跟媽說會----」

當年兩人鬧著不開心，兩人都默契得沒有跟爸媽說，是以，爸媽還以為兩人關係還跟小時候一樣好，她也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她媽問她去a市，是不是住在哥哥家。

她隨口答應的。

但其實，她已經沒有哥哥了。

「我說錯了不行嗎？」

原晴說完，看見6知寒比她還沉默的表情，神情一收，跟著沉默。

兩人都沉默著，變得十分寂靜，好像漂浮的塵埃都有了聲音。

很久很久之後，6知寒打破沉默。

「當年，我出了些問題，沒有控制住自己情緒，對晴晴發了脾氣，跟晴晴說一句對不起。」

原晴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現在道歉有什麼用，都已經遲了五年。

原晴往後退了幾步，拉出距離，剛準備說不用，對上男人哀傷的眼神。

話一下哽咽在喉嚨里。

為什麼他那麼悲傷，明明是他說的。

明明是她想要的道歉，為什麼聽到卻不開心？

對哦，6知寒一直都是高傲地，他從小到大，因過於突出的外表、優異的成績走到哪裡都受人追捧，眼睛裡是少年人獨有的意氣風發、胸有成竹的自信。

是那種走在人群中，發著光、一下就能被人看見的那種人。

他，身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憂鬱。

「晴晴，可以原諒我嗎？」6知寒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些摸稜兩可，可是那些問題，太血腥太污穢，也是他整個人最黑暗的一段時光，他不想讓原晴知道那樣的自己。

更不想讓原晴知道，那時他對她更是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原晴直直看著他，沉默。

6知寒伸出舌尖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喉嚨間不知何時變得乾澀。

「晴晴。」

6知寒又軟軟叫了聲她，聲音半哄。

原晴看著渾身覆蓋上一層哀傷的6知寒，渾身煩躁不行。

搞什麼，明明是他的錯，可是現在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好像是她的錯似的。

「飯涼了，你還不快幫我熱一下。」

原晴傲慢說著，6知寒眼睛裡的哀傷頃刻褪去，回應的聲音都明亮許多：「好，這就給你熱，很快很快！」

看著重活躍起來的6知寒，原晴渾身的煩躁得到舒緩。

算了，可能他當時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她也不是追著不放的人，但是，氣還是要生一生的嘛。

「我晚上想吃糖醋魚，你要幫我做！」原晴趾高氣昂吩咐著。

6知寒一聽，回頭看她，原晴卻已經移開目光，留給他一個孤傲的側臉，但細看，小嘴巴撅起來，跟金魚嘴似的，讓人想捏。

「好，晚上回來給你做。」

原晴依舊傲地不行，可繃緊的下額線緩和起來，慢騰騰，露出一個笑來。

用完飯，她又在6知寒的監視下，把衣服放回去了。

原晴收拾間隙目光時不時飄向6知寒，6知寒身姿闊綽，站在那裡看著又結實又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