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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清臨看著被嚇到臉色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田芳和聞金豆,真的很不合時宜,卻也是真的很忍不住——
低頭無聲挑了下唇。
之前其實已經有過兩次了,沈渟淵「料理」過他所謂的追求者,更「料理」過那不長眼睛的骯髒覬覦者…
不過那兩次,聞清臨都沒能親眼看到。
因此這還是第一次,聞清臨發現,沈渟淵暫時斂起了他一貫的溫和紳士,竟真有兩分毫不違和的反派氣質…
實在很有意思,很迷人。
「別…金豆不能去坐牢,不能去…」田芳終於沒了她先前不顧一切一般的瘋勁,再開口,語氣里求饒意味很濃,「你說,你說要我們怎麼做?你說出來好嗎!」
聞清臨忽然嗤笑了一聲。
是真覺得很諷刺——
他母親對他弟弟,倒真的一直都「母愛無邊」。
或許是敏銳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沈渟淵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側眸看過來。
黢黑眸底瞬間便滿溢開溫柔與心疼。
且只有溫柔與心疼。
像沉靜溫緩的水。
聞清臨微怔一瞬,就輕輕眨了眨眼,示意沈渟淵沒事。
就聽沈渟淵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問:「聞老師說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聞清臨再次看向田芳和聞金豆,語氣是他一貫的冷淡,就像在對兩個令他感到不快的陌生人講話,「我只需要你們像過去的十年一樣,和我互相當作不存在,不要用任何方式聯繫我,更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田芳和聞金豆對視一眼,當然還是不情願不服氣的,但現在有了沈渟淵的威脅在前,他們再不情願不服氣也沒用。
因此最後,田芳還是開了口,囁嚅道:「知道了,我…我們這就走。」
邊說她邊伸手去拽聞金豆的胳膊。
兩人順著牆邊往房間門口走,不過在經過沈渟淵身邊時候,田芳還是鼓起勇氣又說了一句:「我們會說話算話,你…你也得說話算話,不能再報警!」
但沈渟淵並沒有搭理她。
田芳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再同沈渟淵談條件的資格,只說了這句,就拉著聞金豆匆匆出了房間。
甚至沒再回頭看過聞清臨一眼。
但聞清臨還是跟了出去。
當然了,不是為了再多看一眼,而是為了確保田芳和聞金豆不會再突然發瘋。
一路跟到了電梯間,見兩人進了電梯,聞清臨才終於不著痕跡微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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