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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走了一段路。
他们骑在各自的马上,姿势着实有些别扭,赤云迁就了片刻江翊那匹马的脚程便开始有些不乐意了,江翊便只好收回了手。
莫庭晟用手拍了拍赤云鬃毛乌黑的脖子,从那丝缕不断的怅然中缓过神,转向江翊问:“所以你不想让我在一切明朗之前见到二哥?是怕我受他牵连?”
江翊缓缓摇头:“我确实不希望你在此时见他,却不怕他牵连于你。”他看着莫庭晟,嘴角扬起坚定不移的弧度:“毕竟我相信以你之力足以自保,而我,也绝不允许旁人伤你。”
防不胜防的情话将莫庭晟还堵在胸口的最后一口郁气撞得云消雾散,他终于笑了:“如此,就有劳江兄了。”
江翊看着他的笑容眯起眼来,捻了捻手指——指尖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热烈滚烫。
“不过我此去西北的目的,原本就不在我二哥。”莫庭晟道。
江翊不解看着他。
莫庭晟朝他笑着,语气漫不经心:“你可记得我曾跟你提到过,左相齐轩的产业,大多源于西北?”
江翊顿悟,微眯的眼睛蓦然瞪大了。
莫庭晟见他这反应,不禁轻笑:“怎么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江翊凝噎片刻,道:“齐展啸欺我江家,我自然是要找机会讨回来的,但他如今还入不了我的眼,你倒也不用为我如此......”
“费心”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莫庭晟脚下一蹬马镫,从赤云背上立身而起往自己背后翻跨。
他知道莫庭晟身手了得,却还是下意识伸手去接他。
莫庭晟便干脆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坐稳的同时用力搂住他的腰,逼得他整个人上身扭转过来,带着一股吐不出咽不下的闷气吻上那张总说些不中听话的嘴。
江翊一颗心要化在这温柔乡里,理智却拉扯着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放任沉溺进去,一方面又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抗拒来自莫庭晟的气息。
他一面飘然不已,一面又挣扎求索,陷得越深,就越是不知所措。
莫庭晟在最后分离的当儿恨恨咬了一口江翊的嘴唇,听他无声倒抽了一口冷气,还以为真的咬疼了他,又心疼似的在他泛红却未真的渗血的地方轻轻舔了一下。
小猫似的。
这一下差点把江翊牵扯到了极限的自制力给掐断了,好在碍于两人此刻的位置,他只能先转过头去,有些不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开口的声音都是哑的:“阿晟,你未免也学得太快了吧?”
这话听在耳朵里,莫庭晟就当是夸奖了,两手绕过他腰间抓住缰绳,把他半搂在怀,两人身量相当,这样的姿势恰好能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这种姿势实在温馨又慵懒,江翊勉强驱赶了那些不适合这昭日青天之下的念头,一手搭到他露出一小节小臂上,轻轻拍了拍,就听耳边莫庭晟火上浇油地说了声:“是燕行教得好。”
江翊虚搭的手猛地收紧,眼看这“后来者”试图居上赶,他这正人君子的皮终于再披不下去,扭身一只手臂搂住莫庭晟的腰,往上一提,带着人飞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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