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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正常人的感情是如此激烈深刻。

回到蜀山之後，大師兄負責去交任務，各弟子都要去師父面前稟報這次的試煉經歷，謝棠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柳成欒這次經歷平常，反而是治療蕭寒凌讓他對療愈術有了的感悟，略問幾句後，就讓他回去修行。

謝棠留下了蕭寒凌一人。

「你今年多大了？」沉默許久，師父竟問了這麼一句話。

「稟師父，即將十九歲。」

很快就到二十年了，真有些等不及啊，謝棠走近，半蹲下來和他平視:「你的封印衝破了，遇見了什麼？」

蕭寒凌最怕的就是這個問題，他想隱瞞，卻知道不可能瞞得過，深呼吸一下，他低著頭道:「是幻境，我在幻境裡……看到了師父。」

「我？我能讓你如此激動，直接衝破了封印？」

謝棠沒有等到回答，但能猜出來或許和感情有關，問出來反而可能擾亂自己的計劃。

「也罷，看你不想說，那就不必說了，去試煉之前我向你承諾，考慮讓你留在身邊，那你就留下吧。」

順手揉了揉蕭寒凌的頭頂，謝棠讓他下去向管事弟子報備，以後兼任自己身邊的劍侍，柳成欒也踏入了更高一級的修行，正好讓他去藏書閣自行探索。

蕭寒凌低著頭應道:「是，弟子會盡力提升修為。」

要做一個對師父有用的人，那就只有變得更強。

「弟子告退了。」蕭寒凌退下去，走到門邊，猶豫著又停下。

再三思索，他還是回頭試探道，「師父，幻境裡出現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您喚他葉慎，這個人是您的故交嗎？您是不是曾經對我提起過他，所以我的幻境裡才會出現？」

幻境根據人的記憶塑造，一個他不認識的人是不會憑空出現的。

「他是為師很久以前的部下，為師對他信任重用，已然分別很久了，也不知道他下落如何，是生是死。」

謝棠淡然和他解釋，打開秘卷看著，沒有抬頭，葉慎出現意味著劇情書已經不能完全預測後面的發展，但這也沒什麼，可能是自己提過卻忘了。

或許蕭寒凌和自己一樣，體內也有一個從異界而來的魂魄？

反正僅有一年的時間而已，蕭寒凌的魂魄從哪裡來並不重要，只要他的身體對自己有用，那就好好養著。

「以前可能對你說起過，他倒是和你一樣，總想跟隨在我身邊。」

終究是因為和他很像嗎？

蕭寒凌攥緊手，推門立刻走出去。

現在他的封印打開，情緒比常人更容易激烈，他不知道再多待片刻，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