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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游轮上,秦墨才放下望远镜有些狐疑地开口“难道她真的是来旅游的?”
姬宁则拍了拍秦墨的肩膀"就算她是来旅游的,那我们也得跟她好好聊聊。"
一直低头操作着随身携带的电脑的凯瑟琳这才抬起头,“船票已经买好了。”
楚朝颜的直觉突然感觉到自己像是正在被人注视着,她随即假装补妆借助化妆盒里的镜子观察了一下后方,尽管一无所获,但是她却并不认为自己的第六感是空穴来风。
她悄然进入卫生间,再出来已换上了便于行动的休闲装,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溜进了船长室,制服几个普通人对她来说并不比制服几只鹅要难多少。……
她悄然进入卫生间,再出来已换上了便于行动的休闲装,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溜进了船长室,制服几个普通人对她来说并不比制服几只鹅要难多少。
她看了一眼腕表,屏幕上地图里的红点离她此时的距离并不算远,她开始观察起游轮的操控面板,在尝试几下后终于回忆起曾经学过的操作知识,小游轮慢慢悠悠地向着大海驶去。
甲板上零零散散的游客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心想还好自己提前上船了,游轮上的工作人员疑惑地走向船长室,但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凯瑟琳推了推眼镜目光看向船长室“现在开船的是她。”
正在人群中搜索的阿芙拉闻言疑惑地出声“你看见她进船长室了?”
还没等凯瑟琳解释,姬宁就撇了撇嘴指了指江面“傻子都看出来了,谁家游轮开起来左扭右扭的?”
“那我们现在进去阻止她?”秦墨有些担心,船上还有不少普通人,楚朝颜不会心血来潮突然想要开游轮,自然是要借助游轮去完成她的目的。
凯瑟琳略一迟疑,尽管她很想知道楚朝颜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无法看着这些普通人陷入他们的世界里,她冲姬宁点了点头。
姬宁深吸一口气,然后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敲了一会后依旧无人回应,他心一横一脚踹开,里面除了昏迷的工作人员外并不见楚朝颜的身影。
姬宁警觉地检查了一下四周,最终确定楚朝颜的确已经不在船长室里了,这时一阵晚风吹过让姬宁将目光转向了打开着的窗户,当他伸出头时楚朝颜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月光下楚朝颜正顺着绳索滑向另一艘停在一旁的游轮,姬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朝颜攀附在那艘游轮的船身上随后悄然翻过护栏,他们待的这艘船只是她的跳板,她真正的目的地是那艘离岸巡游的游轮。
虽然那些安保人员并不是普通人,但有备而来的楚朝颜还是完美地潜入了船舱,只要把所有目击者都解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的确算是完美的潜入,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倒是很有当刺客的潜质、
她蹲下身子贴近大门,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通过冰冷的金属传递而出,为了听得更清晰些,她解下腕表调换传导模式,当成助听器贴在了大门外侧。
“今天我们以血肉为链接,再次见证祂赐予我们荣耀。”
“预言已经显现,待大术士亚恩降临,这个“缺陷、死产”的宇宙将被毁灭,被重塑成名为“ikunaan”的乐土,大众终将在那里知晓救赎与快乐。”
“我已行过梦之浮冰;在古老者荒凉的领地同它们对面。我已承受它们的难堪之力,跨越无尽亘古。我已见识无数死亡世界,将死亡她自己杀死。我已阅历我等造主的内部,注视永恒铺展。知晓我等的乐土将近。而我等必用双手将它建起。”
楚朝颜努力地倾听着,但除了几句众人齐诵的祷词以外,其他的声音实在太过模糊,古乌拉尔语又是种极为注重语法结构的语言,所以她只能解读出其中几个字词,无法得到确切的语句。
“祭典......取代......降临......城市......”楚朝颜费劲心思终于听出了几个词,她正准备放置塑胶炸弹时突然心里有些不安,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一只手穿过了铁门,腥甜如血般的金属碎屑纷飞,楚朝颜顾不得去看这只手的主人,她就地翻滚躲过了另一只手。……
“祭典......取代......降临......城市......”楚朝颜费劲心思终于听出了几个词,她正准备放置塑胶炸弹时突然心里有些不安,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一只手穿过了铁门,腥甜如血般的金属碎屑纷飞,楚朝颜顾不得去看这只手的主人,她就地翻滚躲过了另一只手。
“为什么要偷听呢,其实我们并不介意有鲜的血肉渗透进来。”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歪着头,然后像是处理损坏的钟表摆针一点点将头颅掰正过来,让那张狰狞的脸庞正对着楚朝颜,显而易见,他话语中的渗透指的就只有字面意思上的渗透。
他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那泛着寒光的牙齿与人类的牙齿截然不同,那是一排锋利如剃刀般的鲨鱼齿,锋利的齿尖让楚朝颜有些反胃,因为那名男子看她的眼神中是纯粹的**——食欲。
男人并不是毫无美感的大块头,反而全身上下流露着一种蛮荒的力量感,他那双冰冷的眸子中无时无刻不散着猛兽独有的压迫,就像楚朝颜以前曾在动物园见过的那些巨型食肉猛兽,那些猎食者柔美的皮毛下有着如水银般流动的肌肉,琥珀色的瞳孔中映出自己倒影的时候,除了本能的畏惧,仅仅是目光注视她便能感受到这种心理上的威慑力。
过往的经验并不能给予她任何帮助,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生理上的恐惧仍然像潮水一样吞噬着她的内心,让她在看到这名男子的第一瞬间就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
楚朝颜并不想亲自试一试面前男人牙口的强度,所以她当机立断选择了逃跑,她从怀中掏出几枚小巧的圆形烟雾弹扔向壮硕男子,但那男人不闪不避伸手握住,在右手烟雾弹还未激时就将其捏成一团金属渣滓,但楚朝颜并不是只扔了一颗,所以烟雾依旧笼罩了甲板。
楚朝颜抓住机会朝着离自己最近的护栏跑去,几步冲刺的距离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被她缩短,只要跳入水中,凭借着良好的水性,以及欲肉教徒犹如狂犬病患者般的厌水特征,她有很大的概率地回到岸上,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逃脱时,一只铁铸般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肩部,刚一触碰肩胛骨就已经出不堪重负的“咔擦”声,剧烈的疼痛让肌肉陷入痉挛,思绪短暂地陷入了一片空白。
“你要逃到哪里去?”那名男子面带残忍的微笑,随后如同饥饿的人形猛兽般张口向楚朝颜洁白的脖颈咬去,正当楚朝颜陷入绝望时,一道沙哑的声音缓缓在烟雾中响起“将她带回去,就在她身上举行神餐。”
壮硕男子闻言咧开嘴角,白森森的牙齿反射出苍白的月光,这让楚朝颜想起自己曾接触过的欲肉教窝点,那些地方或许是在荒郊野岭里的山洞,或许是在冠冕堂皇的教堂地下室,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的祭台旁皆是由残破的肢体构成的道路,巨大的有机质脊柱将一切生灵钉在红色的祭坛上,那是它们进行神餐后的凭证。
楚朝颜像只待宰的羔羊被束缚于祭台之上,黑暗中的信徒们受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的控制,静悄悄的大厅里不时有人咽下口水,主持这场仪式的祭司是位相貌苍老皮肤皱如核桃的老人,尽管他的生命已不再年轻,但当他看向楚朝颜时,眼眸中依旧满是贪婪与渴望。
刚刚出声制止壮硕男子的人正是这位老人,对年轻的留恋和对衰老的恐惧让他充满了对鲜嫩**的渴望,他才刚开始念祷告词心里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开始神餐仪式了,或许只有当年轻且炽热的血液冲刷在他的脸上时,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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