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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師你再靠近邊老師一點，哎，對，槍提高一些，好……」

邊沂南垂眼看著維持南宮熵人設的少年，眸光里挑釁滿滿，自信張揚，很難讓人移開目光。

某些時候，兩個人是很相像的。同樣的張揚明媚，同樣的少年意氣。

謝志恆：「邊老師，看鏡頭，看我這裡，不用看葉老師，對……」

目光最終被迫移開，面對鏡頭的一瞬就冷了下來，似寒冬過境，殺意凜然。

兩人又拍了幾張，因為劇中的關係，大多是爭鋒相對和對打的造型多一些，後面黃萌飾演的燕輕語也參與進來，謝志恆用巧妙的光影構圖將三人劇中複雜的關係呈現出來。

最後是鳳城和燕輕語的定妝照。

葉風就坐在旁邊看，目光主要集中在邊沂南身上，看他被要求含情脈脈的看著女主的背影，被謝志恆出聲調整了好幾回。

攝影大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順暢的拍攝好像是他在做夢，怎麼這位邊老師突然變得這麼僵硬？！

黃萌知道眼前這位大帥哥又陷入了感情戲障礙，失笑道：「你要不再回憶一下拍戲時的感覺？」

邊沂南閉了閉眼，腦海里浮現葉風的模樣，他睜開眼回頭看了眼支著下巴坐在矮凳上的少年。對方察覺到他的目光，沖他展顏一笑，陽光明媚。

邊沂南自然而然就軟了目光。他對謝志恆說：「要不換一下站位，我面朝這邊。」

謝志恆以為他有什麼開啟靈感的點，便依了他的要求，調整燈光和站位，重開拍。

沒想到這回還真管用，鳳城看向燕輕語的目光瞬間就飽含情意，深藏在眼底，不顯山不露水，只現這一瞬，仿佛燕輕語一回頭，又只會有一片漠然。

隱忍的、克制的、某些時候無法讓人忽視的——濃烈愛意。

謝志恆低頭看了看照片，揮手宣布完工。

他拿著相機翻過了一輪，又回到剛剛拍的那組的第一張。

照片的構圖對稱，黃萌位於畫面左側，彎著腰小心翼翼地靠近花叢中的蝴蝶，邊沂南位於畫面右側，安靜的站在黃萌身後，目光專注。一道斜下來的光拉出對角線將畫面一分為二，黃萌在陽光明媚下，邊沂南在掠影浮光中。

本意是彰顯二人在劇中的關係，謝志恆覺得兩位老師都表現得很好，就是……

「嗯？這張好像……」

照片在他指下放大，看清邊沂南的目光延伸線似乎不是在看黃萌，而是……

謝志恆抬頭，用眼睛丈量還原邊沂南視線的最終歸宿，是一個空蕩蕩矮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