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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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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樣，莫禮想，林柯倫這個人總是能夠編出一些堂而皇之的話來搪塞他人，但莫禮知道這些藉口有多可笑。

不過他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埋怨的表情，而是帶著理所應當一樣的微笑，對林柯倫說：「是的，你說得對，確實應該這樣。」

莫禮似乎很早就預想到了這一切，或者說，這是個他等待已久的結局。

和從小認識的討厭鬼隊友能保持這麼久的身體關係已經很不容易了，莫禮沒什麼猶豫地離開了這間處處都有留下他生活氣息的公寓，一邊在心裡想著，我真是個很成熟的netger付出了好多。

就是好像除了這段肉體交往外，莫禮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其他與眾不同的羈絆，更沒有什麼粉絲喜歡說的「命運」「浪漫」一類的東西。

happyending大概只能存在於粉絲的幻想里吧，現實中的他們帶給對方的大概只有無盡的煩惱。

第二天norma1sRanger出外景錄製團綜的時候，兩個人之間也顯得很正常——非常常見的、鬧矛盾後的冷淡。

其他隊友倒是習以為常，只有最年下的艾維茵撲到林柯倫背上，頂著蓬鬆的黑色頭毛像球藻一樣寄生在林柯倫身上，大呼小叫地說：「哇，爸爸媽媽你們又吵架了嗎？」

莫禮過去往艾維茵背上甩了一巴掌，滿臉嫌棄：「你再亂叫。」

艾維茵嘻嘻笑著從林柯倫背上跳下來，又過去黏著莫禮：「禮哥你最近好忙哦，都沒怎麼見過你了，你想我了嗎？我可是好想你哦！你又跟隊長吵架了嗎？不要吵架嘛。」

直到艾維茵碎碎念完，其他人也都做好妝造，跟導演在交流企劃了。

坐在外景巴士上，除了艾維茵還在興高采烈地跟林柯倫聊天，其他人都顯得很安靜，舞擔克蘭在補覺，綜藝擔楊玄則還在翻台本想梗。

顯而易見的，和他們幾個在鏡頭前花樣百出、off時卻其實挺安靜的狀態不同，才成年不久的艾維茵私下裡也是始終如一的活潑鬧騰，甚至可以說是活潑得有點格格不入了，雖然說倒也是挺符合他天真活潑的最年少人設。

莫禮撐著下巴看著艾維茵，莫名生出幾分同人不同命，同傘不同柄的感慨。

其實莫禮也才剛脫離隊內最年少的人設不久，在norma1sRanger組建之前、莫禮和林柯倫還在當年ava旗下還算大勢的研習生組合Theg1ittersoption的時候，莫禮也同樣是隊內最年少，不過他那個時候性格挺陰沉的，除了宋念、林柯倫以外，和其他隊友其實私交都很少，完全做不到像艾維茵這樣，跟只黏人小狗一樣，跟誰都能迅打成一片。

嘛，大概我性格確實不太討喜，莫禮很不爽地自省著，既做不到像艾維茵這種熱情小狗一樣，無差別地熱情擁抱所有人，也做不到像林柯倫這種心機慣犯一樣，時時刻刻都能帶著溫柔笑意，看誰都像是含情脈脈，把所有人迷得神魂顛倒。

不過不討喜的莫禮還是會在鏡頭前勉強扮演一個比較討喜的角色——雖然可能不一定有那麼成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