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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涵訕笑一聲，站起身，「隨你怎麼說，反正你現在在我手上，生死也只能聽我的吩咐。」他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死，得等到楚雲繹過來。」

賀涵拂去剛剛蹲在袖口沾到的灰塵，「他應該很愛你吧，我讓他用他的命換你的，他答應的很快。」

周霖冷哼道；「那你何不綁了他來，現在豈不還多此一舉。」

「那多沒意思。」賀涵一臉認真：「他毀了我最引以為傲的事業，毀了我的尊嚴，那我當然也要平等的回擊啊，我才不稀罕要他的命，我是要他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樣才夠味。」

如此這般的復仇方式，倒真真稱得上痛徹心扉。

周霖攥緊拳頭，「那你又怎麼敢確定我對他而言是重要的？其實你也在賭吧，如果他沒那麼愛我，那你豈不是白沾一條人命。」

賀涵無所謂的笑笑，「你以為我雇那兩個人只為了綁你？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那兩個蠢貨，他們倆不過是我找的替罪羊而已。」

「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周霖對賀涵說。

他不太喜歡這句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小刀，在周霖的衣服上划來划去，「你嘴唇流血了，要死的人怎麼那麼多話要講，還是省省口水吧。」

「boss，照您提供的方向，我們查到賀涵少爺的確雇了一批人，都是戰鬥力強勁的a1pha。」柯亞把調查結果講與賀嚴聽。

賀嚴嘆了口氣，以他對自己弟弟的了解，賀涵這回怕是不死不滅不罷休。賀嚴沒敢把對楚雲繹的調查結果告知他就是這個原因，這個人背景複雜，看起來只是一個興遊戲公司的合伙人，可實際上他是白家背後的實際控股人，還背靠常年活躍在國外，近幾年開始向內地發展的余家。

這樣的身份，單一個賀氏，是完全動不了的。

「賀涵少爺的動向還在調查，他帶走的那一批人數量多，找到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聽完柯亞的報告，賀嚴微微頷，他滿目憂愁道：「我們必須在小涵釀成大錯之前，阻止他。」

第6o章前夕

「這裡看著也不像有人看守的樣子啊。」

張曉透過車窗看向遠處那座廢棄的工廠，只看到了滿地塵土飛揚。

「埋伏的人要是被看到，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去當安保。」

楚雲繹一句話懟的張曉啞口無言，張曉本想發怒，下一秒又想到，周霖出事楚雲繹想必是他們這幾個人里最著急的，心情不佳也正常，然後默默咽下嘴邊的話。

余嘉年卻不樂意了，「我還是覺得帶著咱們的人直接剛進去比較帥。」

楚雲繹冷冷看著他，「你還是中文不好的時候比較帥。」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沒聊幾句閒話，楚雲繹看了眼時間，差半個小時正好十二點，他提醒后座的倆人：「給你們準備的衣服和武器都在後面後備箱裡，記得帶好耳麥，有事隨時聯繫。」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多少遍了哥。」余嘉年伸出個腦袋靠近楚雲繹，剛巧看到他緊握方向盤，指肚發白的手，於是問道：「哥，你是不是有點緊張。」

其實余嘉年這句話還真不是找茬，他和楚雲繹年少分別，那時候楚雲繹雖然不愛幼，總拿他這個弟弟解悶，但總體來說，楚雲繹在他眼裡還是個高高在上臨危不亂的形象，雖然不願承認，但余嘉年其實對他是有種莫名崇拜的。

等長大後重逢，已經工作的楚雲繹更是蛻變的徹底，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沒什麼人情味，像一個被設置好既定程序運行的機器人，只有一張愛損他的嘴還是原來的配方。

站在余嘉年的視角，他哥從來都是鐵人一般，喜怒哀樂都表露的很少，似乎做什麼都是手到擒來，所以，「楚雲繹也是會緊張的」這件事有點出他的接受範圍。

楚雲繹聽完余嘉年的話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一把將他拍回后座，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時間差不多了。」楚雲繹說，「準備行動。」

廢棄工廠的大門口出現兩個奇裝異服，個子高挑的人，他們大搖大擺走進去，在工廠裡面橫衝直撞，一邊走還一邊拍照，待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離去。

出現突兀的兩個人引來暗處守衛的注意。

最後他們走進一間小閣樓，在裡面叮鈴哐啷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十分鐘後，張曉看著閣樓地上躺著的兩個被電暈的a1pha滿意的歪了歪頭，「沒想到這魚上鉤還挺快。」而後，他看向余嘉年：「你哥這電棒哪買的，能不能送我一個。」

那眼神似乎是在發光。

耳麥里響起楚雲繹的聲音，「這事結束後我給你買一箱，現在先辦正事。」

張曉噤了聲，同餘嘉年一起扒掉地上兩個a1pha的衣服，換了上去，居然意外的合身。

余嘉年還貼心的給地上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的兩位披上他們脫下的衣服，還沒忘扯下他們脖子上個通行證，他把上面原本的照片抽出來，換成他和張曉。

從小閣樓里出來的時候，余嘉年跟在後面意味不明的盯著張曉的腰腹，「你穿這衣服蠻好看的。」接著又衝著耳麥道：「報告楚sir，衣服能不能留給我們做個紀念。」

楚雲繹：「...隨便」

工廠外的的楚雲繹扶額，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兩個傢伙，總覺得有點不大靠譜，他最開始的計劃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但白天不好隱匿身形，萬一他行動的時候因為長相再被認出來而失敗，那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思來想去才決定把打探消息和儘可能減少對手數量的任務交給余嘉年和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