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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柴氏道：「我們總不能坐視不管，不然以後蕭毅做得更過分。」

能怎麼辦？

蘇老爹也不知。

過了會，蘇綰出聲：「父親，母親，不若讓大姐和離吧。」

此話一出，兩人齊齊看向她。

蘇綰道：「大姐今年也不過二十三，和離後還能再嫁，沒必要一輩子守在蕭家受委屈。」

「當然，」她補充：「這事總歸大姐自己斟酌決定，尊重意願。」

蘇老爹猛地拍桌：「綰兒說得對！讓她和離歸家，我蘇家不差錢，養她一輩子也可。」

柴氏道：「說得輕巧，嫻兒和離了，珉哥兒怎麼辦？他才三歲。況且嫻兒和離後何去何從？真在家當一輩子老姑娘你忍心？另嫁旁人豈能保證不是下一個蕭毅？」

她搖頭，疲憊道：「我生的女兒，自是了解，她不會和離的。」

其實蘇綰也清楚，要蘇嫻決定和離是多麼難。她活得太顧全大局，顧蘇家顏面，顧兒子前程，也顧禮法規矩。這些是她的牢籠是她的束縛，二十多年不曾變過，一朝摒棄談何容易？

她心情悶悶的，所幸沒多久，傳來了個值得高興的消息。

.

茶樓雅間，蘇綰、6安荀並杜文卿坐在一起吃茶。

原本是杜文卿約6安荀談事，但6安荀見蘇綰心情不虞，便悄悄帶她出來。

杜文卿以前也跟兩人一起吃過茶，但這一次，他總覺得有些怪異。

哪怪呢？

他覺得自己像一盞燈，太亮了。

6安荀在普洱里加了一朵甘菊，然後遞給蘇綰：「清甜下火，試試？」

蘇綰接過品了一口：「有點淡。」

於是6安荀又往裡頭加了一朵甘菊。

杜文卿：.

他好像很多餘。

「眼下科考結束，6兄以後有何打算？」杜文卿主動找話題。

6安荀道：「什麼打算？我們不是在等朝廷安排嗎？」

三百名進士，這些人都是朝廷貴，該如何安排，還需等上個把月。

6安荀不急。

杜文卿道：「雖說是等朝廷安排，可有關係的都在走關係。好缺不等人，6兄就沒點想法？」

說到這，6安荀想起來，對蘇綰道：「上次跟你說的事有消息了。」

蘇綰放下茶盞：「什麼？」

「蕭毅因德行有污，原本該他補的戶部侍郎一職被褫奪。」

蘇綰問：「你老實跟我說，後頭那消息是不是你放的？」

6安荀：「不然呢？若不如此，不見得能將蕭毅拉下馬。」

蘇綰讚許：「做得好！以後繼續這麼幹！」

6安荀勾唇：「解氣了吧？」

蘇綰：「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