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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越女剑派折戟沉沙传首九边熊氏后人(第2页)

这时一名兵士前来,向傅传书禀道:“大人,时候不早了……”下面的话便不再说下去,自然是要他定夺!傅传书自然明白,眼见已是夜色沉沉,忽地一阵寒夜冷风吹来,不禁心中一颤,竟有些寒噤,心想:也该回军营了。

众人在回去的时候都是默不言语。赵天横眼睁睁看着袁承天离去,虽心中有万千不甘,可是终究无法,只有心中暗暗生恨叹息而已,别无他法。这时天地之间的风雨也小得多了。远处隐隐传来打梆的声音传来,似远而近,渺渺茫茫中让人有一种伤感的况味,竟有莫名的烦恼涌上心头!

这家客店在狭仄的胡同,所以客人也不多,况且又是风雪之夜,所以冷清。当店伙被打门声惊醒,开门见是一位年轻女子扶持位少年尖,先是诧异,后来看到那张十两的银票便瞌睡全无,人也跟着精神,便殷勤带他们去了后院一个敞亮的客房。

袁承天觉得二人同居一室总是不妥,便欲让店伙再开一间客房。碧儿却道我辈无私何惧人言?又况且你虽现下性命无碍,可是终究是受了重伤之人,不可以轻易妄动,还要人照顾。袁承天听碧儿言之在理,也不好相拒,便依其所言,一切安置停当。碧儿便在桌前托颐看那忽明忽暗的灯花,似有意无意说起当年在昆仑派习武之时师兄弟都和睦相处,再无嫌隙,岂料后来波澜横生,祸不旋踵,以至爹爹和白莲宗主白莲花双双而去,那时便觉这茫茫红尘尽是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再无欢乐趣可言!想这人生之中总是充满了忧患离愁,而今久经世事,才明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生何处才是正途?叩问上天,人之一生究竟为了什么?抑或是出生入死?抑或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抿灭良知?抑或是为了一世功名,尽可以诛杀异己,不择手段?

袁承天听碧儿说起以往种种情事,已是泪潸潸而下!谁说英雄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时!好一会儿,碧儿犹如梦呓般说道:“我问道长此生苦,道长一指笑青天!请问此生谁不苦?此身偏来这世间!此去青天无多路,好教人生念故人!故人已成陌生人,相见成恨泪成灰!”说罢已是泣不自禁,泪湿衣襟,只见她如花妩媚的容颜一时变了颜色,让人我见犹怜!

袁承天心中也是伤痛不已,因为自从师父一去,便觉世上万物不萦于怀,生死早已看淡,心想:人生于世也不过三万六千场,场场为情愁!不知何处是家乡,只有心中不落民族大义!也许世上人人都可以懈怠,唯独他不可以——谁教他是袁门少主,还要领导这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袁门弟子,否则岂不岌岌可危,自己岂不成了千古之罪人!

外面梆鼓已是三更天,大雪已停,万籁俱寂,只有时不时地风吹过,再有就是夜间觅食无果的鸟雀,除此仿佛万物无声。碧儿困倦地合上双眸,在灯花闪动下,犹见她如婴儿般的睫毛犹带泪水,晶莹莹闪动,也许在她心目之中依旧忘却不了前尘往事!非但是她,便是袁承天也是多愁善感,总在夜深之时想起在昆仑派的时光,那时节师门师兄弟们之间总是相亲相爱,再无猜忌,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情形起了微妙的变化,尤以大师兄为最,变得有些暴戾,对人对物总是抱有成见,而且心怀敌意!想来是平昔碧儿对自己关怀备至,总是没有避讳,是以引起大师兄的心中愤怒,以为都是他这个小师弟的错。如果昆仑派没有他,那么碧儿也不会对他视若不见,你说他能不怀恨在心,处处算计着要他这位小师弟的好看。可是大师兄从来都是一己行事,从来不想想自己本身也有错。可是旁人的话他也未必听的进去,有师父在时他或许还要收敛一些,可是目下师父不在,他便无人约束,更加任意为之了。自己想要规劝,只怕他又有别的想法,以为自己看他身居九门提督心中不满,所以还是不说为是,否则又是平地升风波。

忽地灯花爆了一下。袁承天本来有些睡意朦胧,被这响动惊了一下睡意全无。他有意无意向窗户看去,忽见有人影映在窗上,心中一惊,起身走近,待要仔细看时却无,心中不由想到:大约是这些时日劳日奔波,眼前出现幻觉也是有的。冬日的夜总是有些冷,北方虽屋内有坑,奈何坐久了也禁不住全身簌簌。袁承天将碧儿歪着的身体抱到坑上,给她盖上棉被。不意碧儿醒转,朦朦胧胧之间梦呓道:“阿天,咱们现在还在昆仑玉虚宫么?”袁承天知她定是梦中到了昆仑派的玉虚宫,现在还在幻梦中。他轻声道:“不是的,碧儿,咱们现在是在京城之中。”

碧儿猛可惊觉,说道:“什么?”她从朦胧意识中清醒,睡意全无,这才回到现实中来,不觉又是眼睛一红,道:“我真的不愿醒来,——因为适才我见到了爹爹还有娘亲,本来我们要说话,——岂料阿天你搬动我,让我惊醒,结果一切都无!”袁承天听了,心中深以为责,心想:都怪自己,否则碧儿在梦中可以与爹爹和娘亲一诉衷肠,将心中的怨恨全说出来……

碧儿见袁承天悔恨的神色,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觉自己适才说话一时忘情,口无遮拦,让他心中难过悔恨,可是她说这话也是无心之过,不是有意为之。

正自此时忽然外面似乎传来兵器争斗之声,在这沉寂的夜中甚是出人意外。碧儿和袁承天两个人都是心中一惊。袁承天长身而起。碧儿见他似乎要出手管这事情,不由惊道:“阿天你要干嘛?”袁承天道:“我出去看看!”碧儿道:“现在你伤势未愈,还是多加休息,莫管闲事!”袁承天长身而起跃窗而出,已然到了外面。抬头不见有人,似乎那声音是从外面小树林传出的。袁承天又自跃墙而下,待落地之时终究是力有不逮,力之不济,所以不由得身子向前抢出,险些跌倒,还好自己内力深厚所以只是身子一摇又复站稳。

大雪覆在残枝败叶之上,只见林中正有十几名官兵围攻一名黑衣汉子,隐隐之中可以感受的到他气宇不凡,透着英雄之气。只听一名官军叫道:“姓熊的,是英雄好汉的话随我等官差到有司衙门认罪伏法,何必如小贼一般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与官差交手的汉子冷笑道:“你们身是汉人,却是甘心做朝廷的鹰犬,可是辱没了先人的令名;今日还敢大言不惭要拿在下请功领赏,可真是异想天开,白日作梦,想也休想!”

其中一名官军道:“京畿之地,你夤夜之中杀害丁世隆官长,已是罪在不赦,更且取了级,更是罪加一等;又况且尔等为熊廷弼之后人,一向与朝廷中人放对,所以今夜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你走,否则我等如何向九门提督大人交代?”这姓熊的汉子仰天哈哈大笑道:“你们也有怕死的时候?我自杀那不仁不义之徒,便是撞见一个杀一个,决不故息迁就!”他说得慷慨激昂,直气得这干官兵几乎七窍生烟。

这时一名军官越众而出,现身众人之前,看情形是这干官军的脑——因为从服饰上便可以看出——只因他身着官服与众不同,所以职位另当高出众人。众官兵见这人便纷纷闪后,只听前头几人道:“千总大人……”不待说下去,这位千总一挥。众人不再出声。

他走近前来,仔细端详着这姓熊的汉子,只见他剑眉虎目,铮铮之气让人倒生敬意,只见左手倒提布囊,正自有血渍滴下,那么不问可知这布囊之中自然是那被杀的丁世隆的级。他虽耳闻这丁世隆是为九门提督手下一名统领,武功也自不凡,只是有时欺侮平民百姓,所以京城中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因他是官府中人!而今却被这姓熊的汉子一刀杀却,而且取走级,你说九门提督傅大人能不震怒,这可是公然与朝廷放对,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今夜自然不能掉以轻心,让这姓熊的乱党走脱。他此时掣刀在手,戟指道:“姓熊的识相的话弃刀投弃,或可自保,否则本千总便教你立死刀下!”这姓熊的哈哈道:“在下熊则溢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否则也不会夤夜杀官取其级!”

这清兵千总听他这番说话,无异于形同造反,不由得勃然大怒道:“熊则溢你自以为行事诡秘,可是你的一切行为皆在我等监视之中,今日只怕你难逃公道!你还不授,更待何时?”熊则溢冷冷看着这清兵千总道:“你也用不着狠,今日谁死谁亡尚不可知!”这清兵千总见他犹不肯服输,斥道:“好,咱们便武功见真章!我若败了由你拍手走人,再无人敢拦你;若是你败,那么讲不了,说不起,只有将你拿下,去往军营由九门提督傅大人落!”熊则溢大声道:“再好不过!”

余众官军则为自己官长助威押阵。一时之间两个人便自刀棍相交,丁当不绝于耳。袁承天见这熊则溢出棍疾徐有序,不是泛泛之辈;再看这清兵千总出刀更是独道之处,每每出人意料,也是大家风范,否则他也决不能做到这千总之位。每每到了间不容之际,两个人都是施展平生所能,你谁也不敢稍有大意,否则便是有所不能。众人都企盼千总大人胜了熊则溢,因为任谁也不愿意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受冷,所以都希望尽快结束战斗,众人也可以免了受冻之苦,因为熊则溢他们二人武功在身,既使身着单薄也不畏严寒,可是余下众官兵却是不能,毕竟他们武功内力有限,不能如他们二人可以以内力御寒。

袁承天见他们争斗之间,似乎谁也占不到便宜,可是时间长了,还是这位千总占了上锋,毕竟人家以逸待劳,胜在体内充沛,所以占了先机。忽然这熊则溢一个不留神,被这千总一刀斫在小腿之上。这一下受痛,不觉哎呀一声,以手中木棍撑地,此时小腿已是鲜血淋漓。这千总见自己一招得手,心下更不迟疑,又自挥刀向这熊则溢的肩头斫去,去势凌厉,已是下了杀心。

熊则溢此时行动不便,动作难免迟缓,见敌人又自刀来,看来自己今日性命难保,——可是左手犹自提那布囊不肯舍去!袁承天见此时已是形格势禁,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只怕这位熊则溢便要命丧当场,想到此处,已是身形起落之间到了切近,一掌击开这千总的杀招。他这起落之间可谓是免起鹘落之间,只在众人眨眼之间便已出手,待得众人见是一位少年出手击退了他们的这位千总大人,都是心中惊异!

熊则溢更是惊诧,因为他与这袁承天素未谋面,所以心中不免惊异。这清兵千总待看清是一位少年将自己击退,于是不由分说,提刀以上而下向袁承天狠狠斫去,心中只是想:谁要你小子出来坏我好事。袁承天随刀而走,以轻柔对抗对方凌厉的杀招,看似不经意实则蕴含着极上乘的轻功身法,否则也不能于这刀光石火之间避过致命的一击。余众官兵见这袁承天身手武功已是轻而易举,仿佛顺水推舟,自然之至,不由得人人暗叹他如此年纪竟有如此能为,都是咂舌不下。

袁承天知今日今时不宜久战,只能决,否则只要这清兵千总出讯号,那么大队清兵赶来,只怕他们再难脱身而去。他觑准时机以“乾坤一指”中的“再见玄黄”将这清兵千总击倒于地,——其实倒不是他武功不济,实因袁承天出其不意,所以得了先机。他再施展轻功,手拿这熊则溢左肩头,起落之间已在几丈开外。待得众清兵醒悟过来已是足不沾地去得远了。

这位清兵千总气得无以复加,本来指望拿下这熊则溢,也好向九门提督傅大人交代,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只有负荆请罪了!

待袁承天与这熊则溢回到客栈时,只见碧儿犹未睡,见到他回来而且还带来一位黑衣大汉,心中不由起疑。袁承天便向她说起这位是当年辽东经略熊大人的后人,当然熊廷弼的名讳是不可以直言。碧儿自然知道这以往之事。——当年熊廷弼是为辽东经略,经营有年,与后金交战多数,每有胜败,亦属寻常,其用兵作战颇有建树,其运筹帷幄,牵制蒙古,御敌于后金女真,可说是为当世之杰,因为他性格倨傲,看不得朝中奸邪之辈,每每上书弹劾官员,以至人人都出憎恨于他,认为他不通时务,私下称他为“熊蛮子。”对他是无可奈何,只是厮机报复。他是和袁崇焕和孙承宗并称当时之“辽东三杰。”只是他的命运和袁崇焕一样不济,下场同样悲惨,后来几次兵败被拿入京,为众官弹劾,加之魏忠贤加害,皇帝不明事理,震怒之下令行刑,而且“传九边”——这是明朝对守边大将的极大刑罚,意指将罪犯的级传送明朝九个重要的边防重镇,依次为:辽东、宣府、大同、榆林、宁夏、甘肃、蓟州、太原、固原,这九个边防重镇进行展示,以敬效尤,警示边防守将再犯此类错识。在有明一代,此种刑罚只施行过一次,便是这辽东经略熊廷弼的身上,只因这位熊大人太过肝胆昆仑,平昔不拘小节,无形之中得罪朝中宵小之辈,以致自己稍有错误,便被人拿了把柄,在皇帝面前无限说大,以至身陷囹圄,菜市口行刑,而级却被皇帝下令“传九边”。——只可怜这位碧血丹心的孤臣最终落得如此悲惨下场,不由让后来人扼腕长叹,所谓:英雄生不逢世!便如袁督师一般,一样的苌弘化碧,一样的忠义千秋,一样的为国为民,一样的抒难于国亡之际;只可惜一片丹心无人知会?徒让后来人泪满襟!想像当时这位绝世英雄何等悲凉,何等的无奈!因为在这世上无人知道这两位绝世英雄临殁前心中所想?也许他们并不畏死,只是一腔孤忠错付了人,让英雄死不瞑目,——从来的天下英雄都是寂寞!再无后退可言!徒让后人悲后人,前人叹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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