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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6沅春迈着小碎步离开了花厅,萧意淮也立时将怀里的册子掏了出来。
萧老太君是他的祖母,也是真正疼爱他的人,有些事,无需隐瞒。
“祖母,这个册子是从西北传回来的。
我想,您看完这个以后,定能明白6彻为何会匆匆入住侯府。”
没有萧意淮的命令,柴谓肯定不能多说,所以萧老太君只知道6彻是在6府受了委屈,身为姐姐的6沅春看不过眼,这才把人带了回来。
而且,6彻和小七的伤,纪太医也都如实回禀了。
这更让萧老太君起了怜悯之心,至少,她目前哪怕不知道真正的缘由,但心里却是希望6彻能安心在侯府养伤的。
此刻,看着萧意淮捧在手里的册子,萧老太君轻轻地蹙起了眉,她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接住,而是问道:
“6家跟西北还有关系?”
萧意淮点头:“有关系,但却不是6家,而是阿沅。”
这就怪了,6沅春一个盛京里土生土长的姑娘,怎么可能跟西北有关系,这让老太君生出了天大的疑惑来。
她抬手拿起册子,立马翻开查阅了起来。
而此刻已经出了清晖堂的6沅春也疾步赶往了玉茗院,那处院子跟泽兰院相邻,所以只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
看着收拾一新的院落,还有恭敬的往厅堂内送饭食的婆子们,6沅春心头免不了有几分触动。
如今只有侯府才能给他们姐弟俩温暖,才能让他们有依仗。
想着6彻大年三十挨了打还要被关在祠堂里没吃没喝又冻病了的情形,她就想把那些个陷害他的罪魁祸都剐了!
6沅春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又噙着浅笑来到了花厅门口。
里面是其乐融融的三人,尤其是小七,他脸上涂了一层油亮的药膏,应该是祛瘀生肌的,所以看着有些滑稽。
他正坐在6彻左侧的位置,一边挪动菜碟,一边满足的笑道:
“公子,听说纪大夫是太医诶。
可他昨日回去还特意给咱们配了药膏送来,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他还说你背上和我脸上都不会留疤,最多七日就能消散如初。
嘿嘿,这样我就不怕以后娶不着媳妇了...”
苏妈妈也坐在边上,她给6彻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又给小七舀了一碗汤,慈爱的看着两个小娃道:
“纪大夫的药自然是极好的。
你们要好好的吃药抹药,这段时间就不要乱动了,养伤才是第一位。
等过了十五,少爷还要去学院呢。”
听到学院二字,6彻面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他是背对门口的,6沅春没有捕捉道,但却听到他说:
“苏妈妈,你放心。
我近日一定会好好养伤的,姐姐和姐夫费心把我们安排在这里,我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
这话落下,6沅春才是真的放心,她也怕6彻胡思乱想,别再觉得给她添了麻烦,故而不肯住侯府呢。
听他这么说,那自然再好不过。
6沅春跨入门槛,先声夺人的笑着道:
“我看看在吃什么美食呢?
有没有我的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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